顾景琛把栗栀背到山顶,找了处地方让栗栀坐下来,把她的包给了她。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大概是嫌打字麻烦,直接语音问何之言:“你们到哪儿了?”

何之言很快地回:“还有最后一个小坡路就到山顶了。你们呢?”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苏棠有气无力地哀嚎。

顾景琛嘴角轻勾着有些得意道:“我们到了。”

说完就调出相机,找到能够把他和栗栀都拍进去的角度,声音不轻不重地喊了栗栀一声:“栗栀。”

正含着一块奶糖低头在包包里翻找东西的栗栀听闻抬脸。

“咔嚓——”

她鼓着腮目光茫然的迷糊样儿就定格在了顾景琛的手机里。

顾景琛一两步走回来,站到栗栀旁边,点开了何之言发的语音。

“证据呢?”

他就知道何之言会这样说。

顾景琛直接将刚刚拍的照片发过去,垂眸盯着手机屏幕,溢出一声哼笑,语音过去:“给你证据。”

心脏还在止不住狂跳的栗栀终于明白了,他刚才拍照只是想保存一下他和她先到山顶的证据。

栗栀慢慢让自己不要激动冷静下来。

还放在包包里的手捏着一包纸巾。

她慢腾腾地打开撕口,抽出一张来,伸出手递给顾景琛。

男人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一只细嫩光滑的小手,瞳孔微愣。

旋即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和她清泠泠的眸子交汇住。

在栗栀看来,他的眼神就是在问她。

她轻声道:“给您,擦汗。”

顾景琛从她的掌心抽走纸巾,同时像是不满地提醒她:“你。”

栗栀被他这个字弄懵,她怎么了?

于是很迷茫地疑问道:“我?”

顾景琛:“……”

他沉了口气,语气有点硬邦邦的,“非工作时间不需要用‘您’,‘你’就可以了。”

栗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有点讷讷地应下:“……哦,好的。”

栗栀坐了片刻后就站了起来,她活动了一下脚腕,慢慢地走了几步,没什么疼痛的感觉。

但就是感觉别扭,有点轴轴的。

顾景琛垂头盯着她的脚看,见她能走动了,没什么情绪地问了句:“好了?”

栗栀点点头,没有告诉他脚腕还是有些别扭拧巴,简单道:“不疼了。”

然后她又仰起脸,望着他,语气很诚挚地软声说:“刚才……谢谢学长。”

最后两个字说的很轻很轻。

顾景琛的深眸盯着她。

上学时学校举办运动会那天,他把摔倒受伤的她背到医务室,后来她平复好情绪,对他说的也是这两句话。

一句“不疼了”,一句,“谢谢学长”。

顾景琛没说话,轻抿起唇,偏开头看向别处。

苏棠和何之言手牵着手正登顶。

顾景琛抬手招了下,何之言率先看到顾景琛,笑着拉着苏棠往这边走来。

苏棠气喘吁吁地坐到栗栀刚刚坐过的地方,呼吸不稳地皱眉道:“你们俩怎么这么快!”

“本来还想坑你们一顿呢!”

栗栀脑子里因为苏棠说的这句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但她想不起来哪儿怪。

苏棠休息了会儿,拍了拍山顶的照片,精神很快就恢复了。

她语调上扬提议:“那边有一棵许愿树,来都来了,我们去许个愿吧!”

然而两位男士表示并没有兴趣。

最后苏棠就拉着栗栀的手去许愿了。

许愿树是一棵上百年的老树,树上挂满了游客祈求的愿望。

栗栀和苏棠先去买了求运许愿的卡。

卡片被红丝带绑着,一会儿可以挂在树上。

每人最多可以买两张,苏棠买了两张,栗栀就买了一个。

每一张许愿卡只能求一个方面,或财富,或姻缘,或事业……

总之就是不能贪婪。

栗栀写完自己的名字后就捏着笔认真地思索自己许什么愿望,慎重地不敢贸然下笔。

最后,栗栀还是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两个字——暴富。

就在她写完的这一刻,栗栀正想放下笔,脑子里突然捕捉住了刚才苏棠说想坑一顿饭吃的时候她觉得不对劲儿的点是什么。

顾景琛在要背她的时候说,背她到山顶的话输了算他的,直接放弃就让她来请客。

可是,不对呀。

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选择直接放弃对他才最有利吧!

不用背她耗费体力,也不用掏钱请客。

所以他为什么要冒着要掏钱请客的风险把她背到山顶呢?

一阵风吹来,不远处许愿树上悬挂的风铃清凌凌地作响。

栗栀的心底也随之刮起了风,将那个尘封已久都没有一丝波动的风铃吹响,清脆的声音带走蒙在风铃上的灰尘,奏出一段悦耳动听的旋律。

苏棠已经写好了两张卡片,她放下笔,对微微愣神的栗栀笑说:“小荔枝,好了吗?我们一起去挂呀!”

栗栀仓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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