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自己清楚,这种事情要是让秋城知道的话,结果其实也就只有一个而已,除了被他嘲笑还是被他嘲笑。

毕竟如今的秋城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如果还知道他作为一个男人,被人压在身下干的时候,竟然还会像女人一样怀孕……

估计不知道会讽刺嘲笑成什么样了。

那个画面,光是想一想,贺言就觉得心口发疼……

医生听了他的话以后,蹙了蹙眉,沉默半晌后开口说:“打掉可以,只是你现在身体虚弱,有些不合适,建议你养好身体后再过来,不然会很危险。”

即便贺言想打掉这个孩子,可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还想要活下去,如果就这样死在这里了,那之前他苟延残喘得活到如今又是为了什么?

医院里闷得很,既然烧已经退了以后,贺言也不想再待在这里,至于所谓的养胎……去他娘的,再过不久就要打掉了,还在意什么。

他没通知秋城就出了医院,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买点东西吃,结果一摸口袋,什么也没有。

昨晚他晕倒后凤宣给他换了衣服,身上的零钱自然也没了,穿上一身比较松的睡衣,口袋里空荡荡的,身无分毫。

“算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贺言从热闹的人群里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说,“回去吧。”

虽然回的地方不是家,但目前他别无他法。

毕竟他不知道秋城又会拿什么来威胁他,与他对着干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如今已经与往常不一样了,秋城大概可以随手捏死他们。

贺言忽略了一件事,他没钱,没法坐车,只好慢悠悠地走着,也不急,还可以看看四周的风景,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平定,也能想很多事。

秋城昨天忙着照顾程霖没再去医院,白天的时候去看了一眼,结果听说他已经出院了,瞬间恼羞成怒:“出院了?谁允许的!怎么没通知我一声!”

“贺少爷……说他自己身体没什么事,就……就出院了。”护士被他凶得有些害怕,结巴着说,“就往……往左边的马路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哪里惹到他了,只见他气急败坏地往旁边砸了一拳,气冲冲地出门开车走,往着护士说的方向。

贺言原本就刚走没多久,秋城又是开着车,没一会就追上去了。

秋城坐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那道单薄的背影,走在马路上,拂面而来的风将他那宽松的衣服吹得猎猎作响,更衬托出他身材的俏瘦。

让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人腹部都有肉肉了,怎么这身子骨倒是不长呢?远远看去就像一把骨头似的。

秋城把车开了过去,按了一下喇叭,等到贺言回过头看一眼时,他停下车,打开了车门,语气平淡又冰冷:“上车。”

贺言回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瞬间觉得腹部的痛觉又再次传来,更是让他想到自己肚子里竟然还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

贺言吸了一口气,面色如土:“不劳烦你了,我想多走走。”

秋城不悦地拧紧了眉头,觉得自己可能对他还是太好了一点,让他时时刻刻都在想惹他生气,额头上的青筋又再次跳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沉声道:“上车,别让我再说一遍。”

贺言看了看他一眼,知道此时反抗没有任何用处,便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车后,伸手正要拉开车门时,却发现车门紧锁。

而秋城的手却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一想到贺言就连坐个车都要到后面,不断地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他就一肚子气。

他就那么不想看到他么?把他当做瘟疫一样防着不成么?

秋城脸色阴森可怕,冷冷地说:“坐前面。”

贺言听出他话语的坚定与怒火,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了一声,也想不明白这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当他自己是太上皇么?

心里虽然是在腹诽,可贺言还是走到了前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句话也没说,安静得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

秋城磨了磨牙,也不知道心里在叫嚣什么,可就是觉得不爽,特别是贺言对于昨天的事一字不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态度,又激怒了他。

“说话。”秋城开口。

贺言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

秋城被他的眼神气得一噎,一边开车一边沉声道:“为什么突然就自己出院了?”

“没什么事就出了,”贺言面色淡然地说,“被压在床上日日夜夜反复折腾都死不了,一点烧又算什么,也不是什么娇花。”

秋城怒道:“贺言!!”

贺言淡淡地瞥向窗边,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地说:“是你自己让我说话的。”

秋城被气得说不出话,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一脚踹得他痛苦地呻吟出声的模样,心里又微微软了一点,暂时不跟他计较。

他用自己认为还算好的态度问一句:“你吃早餐没?”

可惜贺言却不领这个情,就像没有什么感情的动物,淡淡地回:“吃了,不饿。”

从昨天到现在他就没有怎么进食过,肚子已经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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