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新学堂。

门外的通告栏上新贴了纵灵术考核的时间,轩辕云黎看到名单里有清云碧的名字,嗤笑:

“一个配白玉的丫头,也敢来参加纵灵术比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清云碧回道:

“仗着自己在日新学堂多读了几十年的书,了不起啊?”

众人都知,轩辕云黎是日新学堂呆的最久的弟子,为了在纵灵术上有更深的造诣,能够拜入玉横仙君门下,比同届的学子多呆了几十年。

这也是他的伤疤,没有人敢提起,此刻被清云碧揭露,不禁骂道:

“你能这么嚣张,是仗着自己什么也不会吧?

我看你根本连个灵都不如吧?”

清云碧见她说自己不如灵,又想到顾生迎接她那日,身上也戴着白玉,不禁气急:

“你敢把我同那丫头相提并论?我和她是能比的吗?”

“怎么不能比了?”

“轩辕云黎,你就是仗着轩辕家在魔界也有根基吧?”

轩辕云黎听出她在讽刺自己家族有后生入魔,这件事是轩辕家的耻辱,也是他的伤疤,同班的学生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起。

“作为清云家族的独生女,却半点灵性也无,没觉得给家族蒙羞了么?”

轩辕云黎身边的落花揶揄,视线若有若无地露出丝鄙夷。

清云碧旁边的眉如虽平时和落花有“来往”,但此刻也义无反顾地护主了:

“真当自己能拜入玉横仙君门下呢?

人家都不屑瞅你一眼。”

双方骂着骂着就打了起来,有人赶忙去禀报夫子。

珂毓从树上跳下来,扬声:

“啧啧,顾生都已经被玉横仙君内定为徒了,你们还在窝里斗呢,真蠢!”

说完便扬长而去,众人又扭打了一会儿,才一同松了手,大呼:

“顾生是谁!??”

又一同想了起来:

“啊,顾生!”

此时夫子也赶到了,提着教鞭冲着落花和流水翘起来的屁股和脚重重敲了三下:

“松开!松开!”

几位闹事的学生低着头散开,静听夫子批评。

过了会儿,有人发问:

“听说顾生被内定了,夫子,是真的吗?”

夫子:

“什么真的假的,你们还关心别人的事儿呢?

这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打架,丢不丢人!”

那人噤了声,没一会儿又问:

“夫子,您总教导我们要用功,要刻苦。

但明摆着,刻苦,用功,也没用啊。”

夫子一听他这么说,便问他:

“何出此言?”

落花把举起的手放下来,夫子挥起教鞭,大斥:

“举起来说!”

落花连忙举起手:

“方才听说,同仲浔仙人下棋输了的那个活物灵,被内定为玉横仙君的徒弟了。”

夫子陷入沉思,似乎在想顾生是什么人,也似乎在想有没有这件事。

流水接着说:

“是啊,夫子,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也太不公平了。

据我所知,轩辕云黎同学为了拜入玉横仙君门下,已经准备了几百年,纵灵术考试也参加了一百多次,至今还没能拜入,可能今年也没希望,而且……”

轩辕云黎瞪他一眼。

流水咽了口唾沫:

“我是说,一个仙术和灵力皆不如我们的灵,能够走后门拜入玉横门下,也太让我们这些日新学堂努力奋斗的学子寒心了。”

见夫子拧眉,清云碧也接着:

“夫子,我们不服啊!

我见过那顾生,分明戴着白玉,连纵灵术是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她这样的灵都能拜入仙君门下,那也太无视我们,无视日新学堂了吧。”

夫子一听“无视日新学堂”,立马缓了过来,正色道:

“你们先别急,兴许是谣传呢,玉横仙君素来严苛,怎么可能收个白丁做弟子。”

眉如道:

“这是珂毓说的,他不是会拿这种事说玩笑的人。”

夫子想了想: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得问问玉横仙君……”

恰时,门外传来声音:

“夫子要问什么,大家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只见玉横仙君大步走来,嘴角带着抹目空一切的笑,三千墨发随风,衣袍纤尘不染,一双眸子能看到人心里去,却让人看不出喜怒。

落花流水本有一肚子话要说,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玉横气势颇强,平日便没几人敢同他对视,更别说当场质问,几人只能纷纷给夫子递眼神。

夫子让众人放下手臂,一同拱手行礼:

“不知仙君驾到,失礼。”

玉横淡淡道:

“无事,我来的巧,倒也听听如何不公平。”

夫子:

“奥……方才正听他们倾诉,说您内定了弟子,纵灵术考核形同虚设云云。”

玉横轻笑:

“纵灵术考核是为天界选拔纵灵术优异人才,玉横只是顺便来挖走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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