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浮城。

司命正在院子里练剑,门人通传,玉横徒弟顾生来见。

她来做什么?

司命没理,继续舞剑,门人退到一边,对另一个人挥挥手:“就说神君在忙,不见。”。

那人小跑出去,过了会面色为难地进来:

“神君,顾生小主说今日见不到就一直等。”

司命若无其事,过了会儿,扬声道:“那便等吧。”

顾生等着,约莫一个时辰,司命还不见人,但这么走了也不知去找谁打听详细,就继续等。

前厅不是出门必经之地,所以她便站在大门口等,又过了一个时辰,司命的门人终于笑着踱步过来“小主久等了,神君肯见了,请吧。”

走到一处拱门外,门人笑说司命就在里面,又看了看顾生拄着的拐杖,见她不解,便明示:“内院规定,不能携带兵器进入的,小主,烦请放在外面吧?”

顾生看了看手中的木棍,把它当成拐杖了,竟然忘记是禁带物品,便放在门外靠着。

司命正坐着喝茶休息,见顾生慢悠悠地走过来,从拱门走到自己亭子前就磨蹭了好一会,颇不耐烦:

“你闲得很,本君可忙着呢,有事快说。”

顾生看了看门人,点点头,那人对神君行了个礼退下了,顾生正要开口,被司命打断:

“要是问我玉横的事,就别问了,无可奉告。”

说完,把茶杯放下,走到剑架前选了一把,看着剑上倒影:“除非……你能赢我。”

站了两个时辰,背部的疼痛让她几乎快晕倒,司命又提出比武,但她连剑都拿不起来,怎么赢他。

顾生:“神君,我只是想知道押送路上发生了什么。”

司命哼一声:

“你想知道本君便告诉你吗?

若是赢我,本君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但是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回吧。”

说着,挑出一个剑花,向前腾跃几步,剑尖划过顾生鼻子,司命冷哼一声:“玉横的徒弟一看不过如此,再看,还是不过如此,连剑都不会,真不知道他认你为徒到底图什么,姿色?

啧啧啧……可是姿色上,我觉得也不过如此……”

“不许侮辱我师父!”

顾生扶着亭子,司命看了觉得有趣:“病秧子,快回去吧,仔细祈祷一下,你师父说不定能活着回来呢?”

“他真的出事了?可为什么你安然无恙?”

想到在人间的司命,遇到危险时跑的最快,司命见她这么看着自己,摸了摸鼻子:“走吧,病秧子,你不打赢我,我不会告诉你的。”

说完,扔了剑,迈步离开,顾生跟上去,虽然剑她拿不起来,但她带来的木棍总可以吧,而且她比起剑更擅长用棍。

到拱门外取了木棍,司命已经走开了十几步远。

听到身后破风声传来,司命迅速侧转身子,发现顾生拿了个棍子来同他过招,一边闪躲一边劈手摘了个树枝:“你拿棍子,我就用这树枝,不然赢了你也不光彩。”

说完,将树枝一挑,拨开顾生的木棍。

顾生力道不足,又逐渐脱力,才过了两招就落在下风,司命的树枝看起来容易折断,其实他用了灵力护着,外表坚硬无比。

见顾生连连后退,司命微微笑了:

“果然是弱女子,今天你赢不了我了。”

说着,迅速出了一掌,顾生被弹开,吐了口血。

司命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也没怎么用力,怎么就吐血了,觉得没劲,把枝条一伸:“起来吧,今天到此为止。”

顾生擦了唇边的血,没理他伸过来的树枝,起身后劈手夺过他手上的树枝,将木棍抵在他脖子前:“我赢了。”

司命叹了口气,举起手:

“就算你赢了吧,你想我问什么,快点说,本君忙着呢。”

顾生收了木棍:“是谁带走了玉横?”

“嗯……你猜是谁?”

“我知道还来找你干什么?”

司命觉得有道理。

“其实本君也不知道是谁。”

顾生觉得再问下去也问不出,还是通玉直截了当:“仙君的佩玉可否借我用用?”

司命不知她想做什么,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你要做什么?”

顾生握在手中,进入玉之境,很快便退了出来:“不是这块,你押送那天带的玉,在哪里?”

他的玉那么多,他哪儿记得是哪块,不过她怎么知道那天带的不是这块玉,这玉确实是他今天第一次戴。

“你要是不说用我的玉做什么,我就不给你。”

顾生:“我想通玉,我想看那天发生了什么。”

“通玉?看到过去?怎么可能?”

顾生把玉握紧,闭着眼睛:

“我证明给你看。

你中午吃的桂花莲子羹,十盘小菜,在见我之前,练剑两个时辰,茶……喝的是蓬莱仙山的茶,清云长老给你的。”

司命托着下巴:

“桂花莲子羹……我午间总要喝,小菜十盘,我可没数,无从考究,至于清云的茶……想来他给玉横府上也送了吧。

这些都不算,你得说点不一样的。”

顾生为难了,这玉前两天才到司命府上,一直放在匣子里,今天才拿出来,所以看不到什么特别的,只知道玉的出处,就算她说出了玉的出处,他也可以说她是早就知道。

“看来你就是想骗我的玉啊,呵……借口还不少。”

顾生闭上眼睛:“等等……你……你今天本来要穿一件青的衣服。”

“这也有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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