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挚爱都以不在身边,生死未卜,儿子也离家出走,追寻挚爱,眼前纵有刀山火海,任他天崩地裂,不也得闯上一闯吗?

一声哀吼过后,思绪逐渐平复下来,看着眼前花园中那个个窟窿也似的黑洞,忍不住颤抖着的身体,也慢慢止住

“贺妍彩……贺妍彩……你不能这么懦弱,你一定要勇敢的走出去……只要走出去就能与相公、儿子团聚……”

她似乎已经在甜美的梦乡中忘了,其实她此时是身在幻术之中。

右手习惯性的学着陆羽一样,搭在了腰后剑柄上,辛好,眼前那些个黑洞,十分平稳,只是像窟窿一样,打穿了整个花园。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境平衡,将情绪调整成一条线,如果现在连这关都闯不过去,那就只能被永远困在房间里,就算是度日如年,每日肝肠寸断的去等候消息都做不到。

因为会饿死。

这昏迷的几日,之所以会没有丫鬟、仆人来叫醒她,可不单只是因为花园上出现的黑洞,导致胆小的丫鬟、仆人们不敢进来,更不是这样令她们趁机收拾东西,什么值钱拿什么,把她们夫人丢在一旁,自己夹带着贼桩逃跑了。

而是,这些丫鬟与仆人,在陆羽没了音讯,在公公婆婆死后,整个陆家只剩下贺妍彩母子二人后,她们的存在,就不过是贺妍彩大脑潜意识里,为了继续服侍她儿子,所以才继续保留的。

如今儿子也追寻他爹爹去了,昏迷的几天,刹那崩溃,导致贺妍彩的梦中世界,已经濒临崩盘的边缘,哪里还有能力留下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啊?为了不继续递增负担,所以潜意识才会索性,将陆府上下的丫鬟和仆人,一并抹去。

好就好在,只要她的大脑不彻底崩溃,这些个似窟窿的黑洞,就不会真正运作起来,把一切吞噬。现在只是,看着有点渗人而已。

此刻,只见贺妍彩动了,脚尖轻点,因为几天没有吃喝全身乏力,可也不阻碍她身轻如燕,脚下无物,随风飘零般,脚下几个点地,跃身走出花园。

来到大堂,又是如此,本来见客之地,一切桌椅摆放整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倒也整齐,也是干净,只不过凭空多出了几个,如刚才花园一般的大黑洞窟窿而已。

没有过多停留,看清楚这些黑洞的位置后,身形挪动,脚尖轻点,时而跃起、时而矮身,时而旋转身形,避开了阻碍她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几个闪身走开,来到了大门前。

只要走出这扇大门,便可以走出此时已经破败不堪的陆府了。

双手按在大门处,一股危险的预感直传大脑,霎时顿住,全身血液突然冰冷,像是凝聚起冰霜一样,阻止着她继续前行。

可贺妍彩哪里肯放弃啊?当即强行运转体内气息,内力不停极速调动,冲散了阴霾,身体也被一股暖流唤醒。

“吱呀~”大门被推开。

可眼前的一幕,惊住了贺妍彩。

门外阵阵白雾,以往熟悉的街道,变成了一片白茫茫,更不像以往那般宽梳,只稍几步路,便有一堵不知哪来的白墙隔住。

这是她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平日屋外人来人往的幻像,不过是大脑作出来欺骗自己的而已。

此刻贺妍彩的身心,都已经负担不起这种消耗了,那平日可有可无的人物,也自然被大脑抹杀,不再留作负担。

更何况,此时的贺妍彩可是一心想要走出延福镇啊!可延福镇周围,至巫山这段距离外,她都从未出去过,试问她的大脑又如何继续欺骗她,绘画出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人物场景呢?

没有得继续了,她大脑的潜意识,拧不过她寻夫儿心切的主意识,所以才出此下策,干脆不让她走出去便可。

家中还有数日粮食,纵然仍有转机,可依然是一个必死的局,不过就是晚死几天而已。

贺妍彩深吸一口气,这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前进的步伐,努力压制被惊动的心,脚下小心翼翼的探出,摸索着前路。

一步步维稳的步伐,右手始终向后紧握剑柄,左手伸出,摸着白雾,不带一丝犹豫,继续往前深探。

一股冰凉的气息,随着指尖传入臂中,是摸到了那堵白墙。

左手按在白墙上,摸索着变向,一步步,走出些许时候,才发现,这白雾阻挡着她视线,这白墙竟是形成了一座堡垒,再次将她隔绝起来,不让她走出去。

心中一惊,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咬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着。

贺妍彩几个深呼吸,强忍着情绪的爆发,继续摸着白墙,顺着白墙继续找寻着那不存在的出路。

她不想就这么倒下,俨然忘了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不甘心,她不能放弃。可当摸着墙壁,围着陆府,绕着一圈又一圈,始终走回原地,她始终是崩溃了。

“哇~”一口鲜血喷出,一声哀嚎惊出。

天三颤,地三抖,整个梦中世界,有如天崩地裂,白雾再也阻挡不住外面那黑洞蚕食下来。

原来,破败的世界,早以吞噬过来。

可还没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幻觉的她,又哪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竟然不知道,何须理会?

“锵~”

抽出腰后宝剑对准白墙一划,反手数剑接连划出,紧接着旋过剑身,双手握持,至上而下,全力甩出数剑。

可白墙不留痕,这毕竟是她潜意识里头,最后的一层防御,又岂会因为她几剑就能攻破呢?任其劈上一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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