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斗争,不比战场杀敌容易轻松,口蜜腹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尔虞我诈、奉承眩惑,从中作梗,只要稍不留神,说错了一句话,那就足以被竞争对手至于死地,更甚者,满门抄斩,全家被死敌置诸死地。

两位相国争吵,那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基本见面吵两句,转身拆翻天。

他们身后跟随着他们的官僚,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插嘴,惹火上身啊!稍有不慎,就变得是两位相国的累赘,不单只帮不上忙,还要让两位相国想方设法去捞。

两位相国位高权重,伍文斯右丞相,伍氏家族更因伍家小女是当今文慧皇后,家族势力水涨船高。左丞相李贺,与君霖林情同手足,就差君霖林明面上封他个皇弟了。二人说话,争锋相对,自然就没有这么多顾忌,只要不是僭越君位,两人一番唇枪舌战,自然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正当伍文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时,朝殿内走出一公公,奉旨大喊

“上朝!”

“哼~”

听得公公大喊“上朝”,伍、李二人,不约而同,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谁也不让谁,嘴炮可以输,气势不能丢,更何况还没分出一个胜负呢。

“小翠,你留在这,别到处乱跑了。”

“是!先生!”

师非师交代一声,便跟李贺等人进朝殿面圣。

待得众人进去,后侧阴影中,走出一带刀侍卫,轻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客套上前,来到师非师那名叫小翠的侍女前,套上近乎

“小翠姑娘你好,我是伍佰仟,家父伍文斯、伍丞相,当今文慧皇后兄长,是朝殿圣上国舅。”

“嗯?”

小翠惊异出声,被来人在后吓了一跳,听是国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一转,转念一想,这伍佰仟竟是刚才那伍文斯的儿子,又听他话语炫耀刺耳,张扬跋扈,丝毫不懂收敛,长年跟着师非师这“君诚书院”前院长,自然也是见过世面,不会被他一番炫耀式的自我介绍,被吓到,当即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又笨笨的拱了拱手,回道

“哦?原来是伍国舅啊!”

不待伍佰仟得意的想要看到小翠崇拜的表情露出,小翠便直戳其痛处

“为何伍国舅没有跟随百官进朝面圣,反倒在这外头招呼上我一婢女来了?”

刚才伍文斯这般不给师非师面子,她这又当婢女,更当学生的,眼看这右丞相的瓜娃子上来送“人头”,自然也是要找机会,帮她家先生找回个场子,出口恶气。

看着小翠一副懵懂的表情,伍佰仟也不好发作,只是一阵尴尬,他这堂堂国舅,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这么多年来,居然才混了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出来,连禁军一职都摸不到边。

人笨不能怪天,这是制衡之术。

伍家小女已是皇后,统领后宫三千,母仪天下,一国之母。其父伍文斯,朝中右丞,统领百官,只手遮天。此伍家二人,一内一外,以是让君霖林脑袋都大了好几圈,若是再加他一个伍佰仟,那朝殿中伍文斯就更加肆无忌惮,会让心腹忠贤,李贺等人变得处处被动。

正好,人心满盈易亏,本来骄奢淫靡、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今得皇家萌阴,也就自然更加不可一世,多有僭越法律的底线。

正是如此,也不用君霖林多说什么,甚至在和文慧皇后成婚之前,收到消息的李贺,便以是早早开始暗中收集着他的信息。

虽然伍文斯再三督促他这不俏子,可奈何他不给力,一副坑爹样,在成为国舅之后,虽然有所收敛,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在得位之前,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呢?他这国舅,当了这么久,一共就以国舅的身份,上过七天朝,而且还是李贺给面子,不想君霖林新婚之际,弄得皇家家吵屋闭,这才在七天后把他“打”得再也不用上朝了,为彰显帝君大公无私,伍文斯也只能捂着良心,就此作罢。

想到此处,伍佰仟对着一副人畜无害、不明所以的小翠也不好生气,只能灿灿一笑,不欲在这尴尬的话题上,跟无知少女多做纠缠,转而连忙扯开了话题

“还请劳烦小翠姑娘,跟你家先生传个信……”

说完,不做停留,也不想跟眼前“懵懂”少女一般见识,转身夹尾而逃。

看得他走远,小翠才“噗呲”一声,轻笑出声来,还以为这伍国舅有何能耐呢,怎知,比起他那爹爹而言,脸皮实在是太薄了一点,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事,但只要稍微懂点脑子,再看他那侍卫服装,自然不用多想,实话实说便好,堂堂国舅自然就难堪收场。

……

朝殿中,君霖林面南正坐,群臣朝北而立,昨日称病延朝,今日令百官入朝述职,是一个圈套,是一个阳谋,只是局中人自己不知而已。

待得朝中诸位大臣,述职过后,君霖林才看了师非师一眼,说道

“诸位卿家,还有何事要奏?”

果然,伍文斯上钩了,眼看君霖林准备退朝,似乎要跟师非师单独商议些什么,他生怕自己女儿的地位会受到威胁,更怕自己的地位有所动摇,这么多年来的部署终于也要排上用场了,连忙上前

“禀报皇上,臣有一事要报!”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不明所以的百官看到君霖林似乎被此打断了些什么想法,连忙都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嗯,说吧。”

随着君霖林似乎不耐烦的声音落下,以此成计。有时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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