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凉的话让胡云怡一怔,但仍然说道:“这还用看吗?乔乔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懂事,又善良,她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吗……”

“行了,您也不是主观臆想吗?有事实依据吗?”顾亦凉显然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妈要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休息了。”

顾亦凉顾自上楼去了。

宋美景心下一阵惊疑,顾亦凉之前言语之间,明明是知道她用了苦肉计的,为什么在胡云怡面前,又这样说?

他是在维护她吗?

宋美景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那么厌恶她,怎么会帮她说话?

宋美景心头疑惑万分,却还是得进屋去。

胡云怡正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一转头看到了她,脸上的神色更沉了几分,目光也变得十分锐利:

“别以为亦凉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也别以为,顾家几代没有一个离婚的,我便怎样不了你,再敢弄什么小伎俩,就给我滚回你们宋家去!”

胡云怡上午去朝霞寺上香,正好遇到了乔太,乔太脸色很不好,说起乔安更是一脸的心疼:

说那天,乔安打顾家回去就病了,发了一宿的高烧,烧的说胡话,却都是一句‘我是冤枉的’,但转天烧一退,就又跟着亦凉去见客户了。

乔太的话让胡云怡说不出的内疚,面上更是烧得慌。

偏,乔太末了又不凉不热地加了一句:

“我们安安呢,对顾家那是没的说。只是她没那个福分,做不成顾家的少夫人。

可你们也不能纵容儿媳妇欺负我女儿,是不是?”

乔太的话让胡云怡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也越发对宋美景恼火,原想让儿子教训教训媳妇,却不想儿子给了她一个不冷不硬的钉子。

这让她越发火大了。

宋美景不卑不亢地道:“妈,那件事您也没有亲眼看到不是吗?”

“亦凉和乔小姐多年的青梅竹马,乔小姐什么样的脾性,亦凉想必一清二楚,他尚且不认为乔小姐是冤枉的,她又怎会冤枉?”

“妈,您可以不信我,您还信不过亦凉吗?”

若说这一世的宋美景,变化最大的是什么,那就是冷静。

她再不会正面和胡云怡起冲突。

宋美景一番话,让胡云怡哑口无言。

恰好此时,固话有电话打进来,佣人李嫂接了,对胡云怡道:“夫人,乔小姐找您。”

胡云怡便匆匆接电话去了。

“胡怡,”乔安握着听筒,费力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才哑着声道:“我妈说了什么,您不必介意。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嫂子那里,您也不要为难她,她也是不小心……”

胡云怡握着听筒,听着乔安的话,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了:

“安安,实在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阿姨替她向你道歉,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就先别工作了,工作的事情让亦凉多做些。”

宋美景蹙起眉尖听着,她虽听不到乔安说了什么,但也能想象得到,乔安握着听筒,努力装出大病一场,又极力装出,不计前嫌,一心为她宋美景着想的样子。

宋美景勾勾唇角,无限讽刺地上楼去了。

胡云怡挂断电话,心里越发别扭了。

安安这孩子,这么懂事,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都生病了,却还挂记着宋美景,可宋美景呢?

哎,也不知道亦凉那孩子,怎么就会喜欢上那么一个女人。

留下胡云怡一个人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怎么想怎么别扭,宋美景早已进了卧室。

衣柜前,站着一道颇有几分懒散的身影,他拿了一件米色睡衣转过身来,语气是波澜不惊的调子:

“到是会拿我做挡箭牌了,不过你那些话也就是哄哄别人,你怎么想的,我清楚的很。宋美景,”

他慢悠悠过来,单手擎起了她的下巴,眸光咄咄,“别跟我耍心眼,我不喜欢诡计多端的女人!”

顾亦凉说完,再不理会她,顾自拿着睡衣迈动长腿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宋美景皱皱眉尖,她很想把他拽回来,告诉他,她才懒得跟他耍心眼,她巴不得立刻离他远远的。

但也只是想想,她知道顾亦凉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如他所说,离婚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他也承担不起。

而且现在,她忽然不想离婚了。

乔安不是处心积虑的想成为顾太太吗?她还偏就不想成全他们。

“明天上午,慈善拍卖,你自己准备一下。”

顾亦凉懒怠的声音没有温度,从对面的客卧室传了过来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宋美景全身激灵了一下,眼前蓦地闪现出,前世那个慈善拍卖会前的一幕:

‘她用热咖啡泼了乔安的事’在拍卖会上被传的沸沸扬扬,人们用‘心肠歹毒’四个字来形容她,更有人向她身上泼茶水,扔点心,让她夹着尾巴滚蛋。

乔安当着所有的人面说:你们别这样,不是她泼了我,是我不小心撞上去的,真的不关她的事。

乔安演得像极了,情真意切的,让人不信都难。

胡云怡之后感慨万分,说哪里去找安安这样知大义、明事理的孩子。

从那之后,胡云怡越发喜欢乔安,对她这个“恶毒”的儿媳妇,那是嫌恶不已。

记忆从前世拉回,宋美景手指攥紧,同样的事情她一定不要再经历一遍了。

天很快就亮了,想起前世的今天,宋美景刻意留意顾亦凉的衣着,然后选了同色系的一件小礼服,只为跟他看起来更像夫妻。

而现在,宋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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