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见到刘宏满面笑容,吓得抖若筛糠,面白如纸,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连声说道:“陛下,陛下,奴婢可是陛下的忠臣,对比下忠心耿耿!”

张让对刘宏可谓是感情深厚,桓帝驾崩,并无子嗣继承皇位,皇后窦妙独揽朝政,拥立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刘宏登上大宝。

并拜其父窦武为大将军,自刘宏进宫后,张让与赵忠二人便在他身边伺候。

无依无靠的年幼刘宏,在诺大皇宫之中宛如无根浮萍,到处都是财狼窥伺。

也只有张让与赵忠才能够让他略有一丝安感,张让、赵忠也对刘宏恭敬有加,将他当作皇帝伺候,并不像窦氏与窦武,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做。

在窦氏专政的朝堂之下,刘宏与张让等人,共同生出同病相怜之感。如不是为了自保,张让等人也不会将窦武诓骗到宫中斩杀。。

对于外人而言,并不会知晓刘宏与张让、赵忠二人的深厚感情。

“阿父快快请起,阿父对朕忠心耿耿,能有何坏心思?”

刘宏将张让搀扶起来,拍打了一下他身上的尘土。

见到刘宏这般表情,张让心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刚才见到刘宏那副表情着实把他惊得不轻,宦官是没有子嗣的,张让是真真将刘宏当作己出。

张让为朕公,赵忠为朕母。果然君臣情谊深厚,只是刘宏在寿命与权力的诱惑之下,是否与张让、赵忠等人生了嫌隙。外戚是否又允许宦官集团继续把持朝政呢?

冰冷机械音狠狠敲在刘宏与张让心中,二人对视一眼,都从中看到了戒备。

只是这戒备之色在刘宏心中一闪即逝,他苦笑摇摇头,竟然没落的坐在台阶上,拍了拍身边的台阶说道:“阿父来这里坐,朕有话要说。”

张让迟疑,目光闪烁不定,最后眼中露出一抹决断,往常龚景之色消失,沉默的坐在刘宏身边,双目望注视着空中画面有些出神。

“这大汉万里河山,哪有我等宦官一席之地,宛如无根无平,在外戚与士族只见摇晃,皇权只是笑话,那是外戚与士族控制天下之手段罢了。”

张让此刻心中一片凄凉,也为身边的刘宏感到哀叹。

“阿父,自朕十一岁入宫,你便跟随在身,也只有你将朕当作皇帝对待,朕心中阿父最为亲切,窦氏专政,朕如其掌中木偶任由摆布,世人说朕荒淫无度,昏庸无能,岂可之朕有心将这大汉江山永固,奈何窦氏势大,为保汉室江山不落旁姓之手,重蹈王莽之祸,朕只能任其摆布。”

“朕知阿父忠心于我,将窦氏铲除,皇权终归落入朕的掌中,然外戚士族不绝,我大汉朝廷便有颠覆之祸,满朝文武无一不是恶狼猛虎,又谁为我刘家江山真正着想!”

“无非是承蒙先祖阴德,享受那功名利禄罢了,朕将权力给与阿父,便是权衡其两方势力,如今何氏做大,唯恐侵占诸公利益,便大呼清君侧、洙阉党何其可笑,真欺朕昏庸无能乎?”

“朕要将阿父与何氏清除,那大汉王庭,还可姓刘乎?便是姓那董、马、袁、张罢!”

张让听其刘宏表露心声,双眼蒙上水雾,一时间老泪纵横,跪爬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说:“奴婢惶恐,奴婢罪该万死!”

刘宏并没有理会张让,轻叹一口气看着空中画面:“朕不昏聩满朝文武可安心,朕不昏聩天下世家可安心,朕不昏聩外戚可安心,朕不昏聩阿父阿姆可安心?”

张让身子猛地僵硬,他惊恐的抬起头,见到刘宏正对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错了,本以为刘宏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问朝政,满脑子想的便是吃喝玩乐,将大汉江山弄的是乌烟瘴气。

此刻他闻刘宏一番言辞,这才明白,一切刘宏都看在眼里。

心中宛如明镜,只是平时不说罢了,真是好深沉的心机。

刘宏朝张让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身边道:“阿父,来坐!”

然后继续说道:“大汉王朝正如仙人所说,颠覆之际指日可待,如今黄巾叛乱,民不聊生,刘氏皇权分崩离析旁落他人之手。且观我大汉将士奋勇杀贼,而朝堂之内却还勾引都叫,互相掣肘,让朕痛心,令朕可悲,使天下人可笑!”

“如此大汉,朕宁可将其毁于吾手,也不可让别有用心之人,谋夺刘家江山,朕迟迟不立太子为何,将这大厦将倾传于辩儿协儿之手?也让其活得如朕一般,宛如他人掌上木偶?”

“那朕有何颜面见刘氏祖先,愧对太祖帝,武、光二帝打下的基业,将刘家颜面在天下人面前丢尽?”

“悲呼、哀呼!”

刘宏此时也泪流满脸,主仆二人抱在一起痛哭,都感受到了这世态炎凉。

“陛下,奴婢甘愿为陛下赴死,保陛下江山太平!”

张让更咽着跪倒在地,将头磕的头破血流。

可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刘宏与张让二人,从来没有这么开诚布公过,今日刘宏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语,使张让完感受到刘宏对其的依赖与信任。

自此刘宏与张让君臣的心紧紧联系在一起,一心要将这飘摇玉坠的大汉江山,牢牢掌控在刘氏手中。从此在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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