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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醒过来的时候睡在一张很软的床上,浅灰缎子面的床品,床侧的小夜灯开着,灯光是暖黄色的,把一整个房间照得很温馨。厚重的窗帘拉着,粗布麻纹的窗帘里面合着一层纱帘,遮住了外头部的光,让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床对面放着张合影,是他跟何远的,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何远望着镜头,他望着何远。

他记忆回笼,想起来自己是被何远下了药了。

然而对面的相框里,两个人毫无嫌隙又情深意浓。

顾砚心口一阵钝痛,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才看见整个房间都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厚重又暖和。

他终于握紧了拳头。

这个混蛋。

当初他们在国外一起租一间小房子,何远就经常说等以后他们回国,要买一幢自己的公寓,要什么样的窗帘,又要什么样的床,地板要铺地毯,这样他给顾砚口的时候就不会跪得膝盖都疼,还要在墙上挂两个人的合影,是结婚照。

如今这个混蛋按照当年他们零零散散说过的话把屋子布置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要干什么。

顾砚终于忍不住心里钝痛和愤怒的折磨,扯下墙上的相框摔到了地上。

可地板那么软,相框砸下去只是一声钝响,根本摔不碎。

倒是顾砚听见了卧室的动静跑过来,推开门看见顾砚醒了,没事儿人一样,说:“你醒了啊?晚饭煮好了,下来吃?”

顾砚气的胸口起伏:“何远,我他妈不是生病了在卧室睡觉,我是被你下了药拐过来,少来这套避重就轻!你到底要干什么,结了婚还不打算放过我,囚禁起来给你当地下情人?”

何远把拖鞋脱在了门口,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过去把摔在地上的相框捡起来,很心疼地擦了擦:“怎么掉了,一定是施工的工人偷懒没有挂好,师兄,好师兄,你别生气嘛,我回头就让人来弄得更结实一些。”

顾砚不搭理他发疯,推开何远要往门口走,却被何远从身后搂住了腰:“陪我吃晚饭好不好啊。”

顾砚伸手去掰何远的手:“放开,我不饿!”

何远力气是没有顾砚大的,然而他缠得很紧,像是树袋熊一样扒在顾砚身上,死活不肯让顾砚把他从身上弄下去:“你别走。”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国外你就扔下我自己回国了,我睡了一觉起来你就不见了。”

顾砚被他气得心口生疼,已经没有精力在跟何远扯这件事情:“何远,别说的像是我抛弃了你,我们因为什么分手的你自己知道。你放开我,我们完了,懂吗?分手了,结束了!”

然而何远却死拽着他不妨,撒娇耍赖:“我们复合吧,你承认还喜欢我好不好?”

他蹭着顾砚的后颈,带着哭腔:“求你了,说吧。”

然而顾砚说:“不,我不喜欢你了。”

这次他把何远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然而何远灵活得像个兔子,毫无预兆地蹿到卧室门口,“啪”一声把门给关上了,从睡袍口袋里掏出来把钥匙拧了两下,然后拉开窗户把钥匙给扔了出去。

顾砚目瞪口呆:“你干什么?”

何远关上窗户,又好好地拉好窗帘,把外面的冷风和月光数隔绝起来,才转过身来看着顾砚,说:“我把门锁了,现在只有用钥匙才能开门,可是钥匙丢了,我们被关在一起了。”

他娇娇地笑笑:“你走不了了。”

有谁会在自家主卧安装这种门,顾砚的目光落在门把手上还没拆干净的塑料包装上,心里一动:“你早就打算好了是不是。”

被拆穿的何远一点儿也不见心虚,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想让你走了,我好想你。”

顾砚简直被气笑了:“何远,你这个疯子!”

何远拉开自己的睡袍带子,里面只穿了一件丁字裤,布料少得可怜,他前面已经半硬了,内裤几乎要包裹不住。

他走过去抱顾砚:“我们做吧。”

顾砚猛地一把推开了他:“你要不要脸?!”

何远却自顾自地去床头柜里翻出来了润滑剂和保险套,红着眼睛说:“做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以前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只有把我嘴巴都弄肿了的时候才肯说喜欢我。”

何远也不知道给他下的是什么药,到这会儿他还觉得有些头疼难受,被何远这么一折腾更是脑仁都疼了。

顾砚干脆不理这个疯子,左右出不去,他干脆往床沿上一坐,闭上嘴巴和眼睛,想自己应该怎么联系上朋友,不打算再搭理这个疯子。

然而身侧却传来何远的轻喘,还有润滑剂盒子开关的动静。

紧接着何远喘息的动静越来越大,伴随着一点儿细微的闷哼,身边的床也开始轻微的摇晃——

他太熟悉何远了,他知道这是什么情形下何远发出来的声音。

顾砚头皮一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何远开始娇喘连连地叫床:“老公,啊……进,进……啊!”

何远跪趴在他床边,拿假阳具自己操自己。

按道理说,何家这种家境,家教应该是很严格的,顾砚实在不知道何远哪里学来的,到了床上浪到没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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