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变态!”

付然气得破口大骂,双手搭在荀丞捂着自己耳朵的胳膊上,把人往自己身边用力拉过来。

身后一阵风呼啸而过,三十七站在维迪的前面,手里的刀划破荀丞的衣服,要不是刚才被付然拉开,那刀就是插进他的背部。

荀丞有惊无险,转身护在付然身前,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青春期的小屁孩整天脑子想什么?”

“滚蛋,我比你大!”

“是么?回去给我看看。”

开完黄腔,荀丞就突然收起表情,俯身朝三十七冲了过去。

眼看着人攻过来,维迪下意识退后,付然这时绕到对方的身后,藏匿于袖子里的小刀滑下来,他在手上转了两圈,左手勒着维迪的脖子,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上,“别动。”

三十七被这边的动静分了神,没留意到荀丞的进攻,被荀丞一脚踹到在地,身上的武器都掉在地上。

他刚想爬起来,荀丞就拿着手枪抵在他脑袋上,“走火我可不负责。”

情势瞬间逆转。

维迪面色无异,“你以为你们走得了么?”

“裴城高在哪里?”刀尖已经刺破皮肤,血丝在伤口处凝成血珠。

付然对裴城高恨之入骨,荀丞面上蒙上一层阴霾,要不是极力控制着自己,他可能就会直接扣下扳机,让三十七一命呜呼。

维迪看向三十七,而后闭上眼,“我不知道。”

付然握着刀的手用力,维迪脖子上的伤口又深了一分,血顺着刀尖流下来。

“付然!”荀丞出声制止他。

“他在哪?他在哪里?!”付然充耳不闻,压抑已久的情绪突然失控,冲着维迪怒吼,刀口越来越深,血流了他满手。

三十七见状,猛然挣开荀丞的禁锢,抢过付然手中的刀砍向付然。

刀光冰寒,付然眼前一黑,身子被人拽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头顶传来荀丞的闷哼。

荀丞背后被砍了一刀,伤口很长,但不深。

他忍着痛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生气就没脑子,回去关你十天禁闭!”

付然还愣愣的,他满心都是裴城高,没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

听到荀丞的骂声,他才注意到荀丞为自己挡了一刀。

“裴城高裴城高,满脑子只有裴城高,命都不要了?!”

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反应,荀丞低下头,就见付然红着眼睛瞪自己,他一下子又乐了,“还委屈上了?”

付然眉心皱了皱:“你受伤了。”

荀丞一愣,笑了:“没事,小伤。”

付然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向抱着维迪的三十七,维迪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血流了很多,三十七正捂着对方的脖子。

“走吧祖宗,待会人来了就真跑不了了。”荀丞拉着他往外走。

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路线逃跑,等维迪那些手下发现,他们早已逃到了森林。

梁齐带着部队接应,看到受伤的荀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够狼狈的。”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过来给我包扎。”荀丞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目光落在一旁低头的付然身上,“还有你,回去面壁思过。”

付然盯着脚下的草地,闷闷道:“我可以杀了他的。”

梁齐冷笑:“你以为你多大能耐?”

维迪要是那么容易杀,哪还用他们到这来出任务。

荀丞自己用绑带绑手,他手上也受了点伤,听到梁齐的话皱起眉,“主意是我出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个屁。”

付然张着嘴想反驳自己不是孩子,眼角余光落在荀丞后背上又瞬间噤声。

男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他脱掉上衣坐在石头上,宽肩窄腰,常年高密度锻炼的背肌满满的爆发力,线条十分好看,让人情不自禁想上手摸一把。

荀丞的后背有不少伤口,那些老旧的伤痕纵横交错,布满在他的背上,就连那道新的伤口都不足以为谈。

付然挪动脚步,抢过他手中的药水,将酒精棉用力戳在他伤口上。

一声哀嚎瞬间冲破云霄。

周围的部下都屏气不敢呼吸,梁齐也愣住了。

荀丞痛得面部扭曲,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皮痒了?”

付然不说话,眼泪吧嗒掉下来。

荀丞挑了挑眉:“你哭什么?”

“我没哭。”付然粗暴地用手背擦掉眼泪,又用酒精棉帮他清洗伤口,动作同样粗暴,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荀丞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忍痛:“祖宗行行好,让专业的来。”

付然动作轻柔下来,嘴巴对着他伤口吹了吹,声音软软的,“还疼吗?”

荀丞突然没了脾气,忍不住想:青春期的小孩是不是都撩人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