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喜死了。

下属过来汇报消息的时候,付然就在荀丞的身边,两人还在因为抽血的问题争执不下。

“死了?怎么这么突然?不是好转了吗?血清没有用?”

付然一开口就是三连问,把前来汇报的人问得一句也答不上来。

“感染者死了不是正常的么?”夜鹭突然进来,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悲哀,淡定得让人意外。

荀丞放下手中的资料,抬头看向了夜鹭,眉心紧锁,“怎么回事?”

夜鹭沉思片刻,“血清失效导致万喜病情恶化,我去晚了。”

荀丞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不让人离开。

隔了一会儿,夜鹭又说:“我先回去了,这件事得上报。”

荀丞没留他,放任他离开。

等他一走,付然就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荀丞抬眼,“嗯?”

“夜鹭对万喜是有点什么想法的吧?”付然问。

荀丞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是感觉他看万喜的眼神不太对。”付然回想了一下,夜鹭每次看着万喜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复杂得很。

“那你怎么觉得奇怪了?”荀丞引导着话题,否则付然待会肯定自己歪话题。

付然一说这个就神神秘秘的,他对荀丞招招手,荀丞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他的话凑过去。

“万喜死了夜鹭为什么没有反应?”

近在耳边的气音软糯湿热,跟幼猫爪子挠在心窝上似的。

荀丞吞咽了一下喉咙,哑声道:“你觉得他应该是什么反应?”

“他太冷静了,冷静得让人奇怪。”付然觉得夜鹭应该是悲痛的,可对方完没有,甚至连一点点伤心都没有。

荀丞嘴角微扬,“你还挺聪明。”

付然不满,“我什么时候不聪明?”

“夸你呢,祖宗。”荀丞拿开桌子的资料,打开光脑屏幕,问道:“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夜鹭的时候么?”

付然愣了,“啊?”

荀丞接着问:“第一次见到他什么印象?”

为什么问这个?

付然不明白,但还是回答说:“觉得他很酷。”

荀丞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付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学他点酒了。”

第一次去酒吧,他什么都不懂,当时夜鹭就坐在他身边,穿着打扮不跟风,独特又迷人,身上也香香的,懒散地斜靠着吧台,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

“你问这个干什么?”男人的目光太过直接,付然顶不住,只好岔开话题。

“没,他挺狡猾的。”荀丞点开光脑上的资料,空中出现一个荧幕,他又点开一个档案,“你知道夜鹭为什么会去当卧底么?”

这谁能知道。付然默默腹诽,嘴上倒是不敢造次,“为什么呀?”

乖巧的劲儿就惹人疼。

荀丞语气都轻柔了下来,“他擅长伪装,且技能点满,不管是什么职业他都能胜任,心理素质也极强,是最优秀的特工之一。”

付然还是第一次知道夜鹭这么厉害,不由得佩服起来,“很辛苦吧?当卧底肯定免不得一些考验。”

“怎么说这个了?”荀丞发现一件事,付然每次都能完美避开重点。

“我就是觉得像他那样的人肯定很孤单。”

什么都会,混迹各种场所,却与所有人都无法真心对待。

付然叹了口气,“万喜死了,他真的不难过么?”

“你觉得万喜死了?”荀丞又继续去看档案,“他不会死的,血清不会失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作用。”

万喜的病情正在好转,如果说好转是回关返照,或者只是血清起到短暂作用,又导致万喜病情恶化,那为什么他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虽然这么说也不太准确,但他曾经作为星际数一数二的医疗队的领队,对于这一块的研究肯定比夜鹭要专业的。

付然皱着眉头,“夜鹭骗了我们?”

荀丞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变,“糟了!”

“怎,怎么了?”付然被他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荀丞这副样子。

“夜鹭有危险。”荀丞来不及解释,只是丢下这句话就跑出去。

付然沉下脸,追着他出去。

二楼休息室。

夜鹭关上休息的门,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身上的外套也掉在地上。

他右手紧紧捂着胸口,手上又热又湿。

等把手拿开,里面的衬衣满是血,胸口处还有个东。

他脸色苍白,眉心紧皱,胸口的痛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仰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她颤抖着双手解开衬衣的扣子。

由于太痛,扣子接得很慢,等都解开后,夜鹭额头上都是汗。

包扎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需要再换一块。

休息室里的东西不多,但药物还是有的。

夜鹭给自己做了简单消毒,又用新的纱布缠绕包扎,一顿操作下来,他差点直接死在休息里。

万喜想杀他。

在他用剪刀对向万喜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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