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在第一道炮声爆响之后,位于基隆河角的日军高射炮阵地,12门大正11年(1922年)式75高射炮轰然齐鸣。

把炙热的弹丸射向2000米高空的斯勃-2轰炸机编队。

炮声响处,那片茂密的松林里,顿时硝烟弥漫。

炮管喷出长长的火舌,急剧加温了周边的冷空气,这些陡然膨胀了的热空气,化成强劲的罡风,猛烈的朝着阵地四周扩散。

吹得松林的树冠东摇西晃的压低了高度,清晰的露出了隐藏着的高射阵地的部轮廓。

“咻咻——”

这个炮群阵地的75高射炮,都是十六年前型号的老炮,弹丸初速只有525米/秒。

而且这些高射炮兵,又都是当兵以来的第一次真正实战射击。

在匆忙的瞄准乱射之下,所有的炮击无一不是部落空。

“八嘎,瞄准,猪!——瞄准!速度射击!”

75炮阵地的指挥官,奥田少佐气得在炮林中间哇哇大骂。

“找到日军的高射炮阵地了!”

“居然还敢开炮?想死么!”

“看爹不杀得你们个干干净净,送你们一路归西!”

就在日军炮击的同时,负责清除日军机场周边高射炮阵地的第6驱逐机小组,随即发现了这个隐藏在东北角丛林里的攻击目标。

在安纳克利,陈怀民,杜剑南,3人兴奋的大喊声里。

都是飞速的调节尾翼板,驾驭着战机如同嗜血的鲨鱼一般,径直扑向日军的上塔悠高射炮阵地。

“八嘎,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中国战机扑过来了,他们扑过来了!”

本来就提醒吊胆的开炮的日军炮兵,一见在西南外围搜寻的3架中国战机,如同闻到了血液的蚂蟥一般的高速扑来。

无不是纷纷失色的大叫起来。

“机关炮,机关炮!封锁住他们的路径,拦截打掉他们;——不要让这3架可恶的战机冲过来!”

在奥田少佐变色的大吼下,高射炮阵地东侧翼基隆河边建造的4个炮垒上面,摆放着的4挺九八式20高射机关炮,被变色的日军炮兵快速的摇动转柄。

想要把从南部500米低空凶悍飞过来的中国战机,套进靶心击落。

只是中国驱逐机第6小组,怎么可能让这些日军的妄想达成?

“找死!”

飞在正前方的安纳克利,把右手伸出座舱外边。

朝着后面跟飞的陈怀民,对着日军机关炮垒,比划了一个攻击手势。

“真是一群自不量力的白痴!”

看到前方安纳克利的手势,陈怀民大叫一声,手里的操纵杆接连变动位移,驾驭着战机脱离‘三机编队’。

倏然右斜翼掠飞,朝着河边的日军机关炮炮垒阵地高速扑去。

“哒哒哒哒哒——”

在2307号驱逐机的机翼上,四挺机枪猛然爆响,沿着基隆河的西岸线,从南到北的高速推进着,凶猛的扫射起来。

“噗噗噗——”

疾射的子弹击打在河边的浅水里,溅起四道长长的水花,向着河西的第1门机关炮飙射而去。

“八嘎,速度,速度!”

第1门20机关炮的指挥官小川少尉,满脸惊惧的嘶声催促。

“混蛋啊,——天皇万岁!”

小川在看到机关炮的炮口,已经来不及轰击低空扫射而来的中国战机,绝望的大吼着跳下炮垒,想要逃离险地。

“逃啰!”

其余的日军士兵,一看小川少尉逃跑,也都是一哄而散的大吼着想要逃窜。

“叮叮叮叮——”

在小川的身体还在半空,没有落到河岸的沙地的时候,四道残酷的死亡收割线,已经准确的扫进了1号炮位。

1号炮位顿时尘烟大起,密集的弹丸把机关炮打得‘叮当’乱响,溅射起团团耀眼的火星。

“啊!”

“八嘎!痛啊——”

“救命!”

那些没有来得及脱离1号炮位的日军士兵,在四道死亡弹线凶悍的切割暴击之下,身体上面炸起一片片巨大的血花,被蕴含着恐怖动能的弹片撕裂成块块断肢残骸的碎片。

而依然处于半空中的小川少尉,身体则是被子弹瞬间轰杀成数断,尸骸无力的坠落向沙滩。

“咯咯——”

1号炮位的惨烈血腥,顿时吓傻了其余3个还没来得及调整好机关炮炮口,那些炮位上面的日军士兵。

包括在3号位督战的,机关炮指挥官大岛正雄大尉。

无人不是牙齿‘咯咯’直颤,胆寒心裂间,浑身发抖,四肢发软。

“噗噗噗——”

陈怀民驾驶着2307号e-15双翼驱逐机,在击毁1号20机关炮以后。

继续高速俯冲北飞,机翼机枪怒吼之中,把弹线沿着河水‘拉向’2号炮位。

“铛铛铛——”

“啊!”

因为癔症和对逃跑行为的严厉惩罚,使得2号炮位的6个日军炮兵,都没有没来得及逃出炮位,脱离战机机枪的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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