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啪”戚映欢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打了一巴掌,苍老的妇人隐忍着怒意,喊道:“三妞,你还不快起来。”

&ep;&ep;戚映欢睁开眼的一瞬间便看到一个矮小的老妇人,对方一身短褐,古代农妇的打扮。

&ep;&ep;老妇人眼底闪着不耐烦的情绪,骂骂咧咧道:“成亲当天还能睡这么晚,戚家这么就养出你这个孙女。”

&ep;&ep;成亲?戚映欢一愣,但嘴里的话却脱口而出:“奶,我错了,我这就起。”

&ep;&ep;说完,戚映欢又一愣,脑海中不断有记忆闪过。

&ep;&ep;她好像穿越到了古代,眼前的老妇人是她的奶奶,而今天是她成亲的日子。

&ep;&ep;戚老太看着戚映欢又有些发怔的表情,又是一个巴掌:“动作还不快点。”

&ep;&ep;说完,戚老太朝着门口走去,又喊道:“老三家的,快点给三妞来梳头。”

&ep;&ep;“来了。”另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

&ep;&ep;——那是戚映欢的继母刘氏刘梅香。

&ep;&ep;戚映欢的记忆如此告诉她。

&ep;&ep;戚映欢很快被她按到铜镜前,刘梅香粗手粗脚地给她梳起头。

&ep;&ep;戚映欢这时才有空打量起四周,这是一件简陋狭小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墙壁掉着灰,连桌子上的铜镜都像是临时拿来的。

&ep;&ep;房间内最新的东西,就属窗户上贴着的红色‘喜’字。

&ep;&ep;她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小脸感到万分惊讶,这是张小女孩的脸,顶多也就十岁,怎么就要嫁人了?

&ep;&ep;戚映欢还没来得及皱眉,头上就传来了疼痛感。

&ep;&ep;“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ep;&ep;刘梅香毫无感情的话在耳边响起:“诶呦,三妞啊,你可真是有福气,我们新郎官可是个童生,没准再过几年你就是秀才娘子了,嫁人后可得记着戚家的好。”

&ep;&ep;戚映欢可没在继母的表情中看到羡慕的样子,这语气中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揶揄。

&ep;&ep;这时一个比她大了一两岁的女孩走进了房内,女孩和刘梅香长得有几分相似,手中拿着一个托盘。

&ep;&ep;那是刘梅香从死去的前夫家带来的女儿,现在已经改了戚姓,叫做戚月柔。

&ep;&ep;“娘,瞧你说的,三妞当然有福气了。”戚月柔淡淡一笑:“回头三妞嫁过去后,谢小相公的病肯定马上就能好起来。”

&ep;&ep;病?什么病?

&ep;&ep;刘梅香听了大笑:“月柔说的对,这冲喜肯定有用。”

&ep;&ep;冲喜?

&ep;&ep;戚映欢脑子猛地炸开,记忆一股脑地往脑子了钻。

&ep;&ep;这个和她一样叫做戚映欢的小姑娘,从小定了一门亲事。

&ep;&ep;对方是同村谢秀才的儿子——谢喻舟,比戚映欢大上两岁。

&ep;&ep;谢家是个耕读世家,连着两代考上了秀才,只是没有更近一步。

&ep;&ep;即便是如此戚映欢还是高攀了谢家。

&ep;&ep;戚家只是个普通的农户人家,这婚事之所以能定下,主要是靠戚映欢死去的娘亲和谢夫人的交情。

&ep;&ep;原本这件婚事在村子里也是人人艳羡,包括眼前的继母和继姐,为此刘梅香没少给她穿小鞋。

&ep;&ep;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前谢秀才因为一场风寒去了。谢家失去了顶梁柱,只剩谢氏母子孤苦为依,谢家也没了往日的地位。

&ep;&ep;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今年。

&ep;&ep;谢喻舟自小在谢秀才耳濡目染下长大,三年孝期一过便在先生的推荐下,参加了今年的科举。

&ep;&ep;先生原本只想让他累积些经验,好在三年后发力,谁知谢喻舟却顺风顺水地通过了县试、府试,以十二岁的稚龄着在县里出了一回风头。

&ep;&ep;谢家门前又开始热闹起来。不过到底是年纪小,熬过了考试,才放松下来,谢喻舟就病了。

&ep;&ep;病情来势汹汹,一连几日谢喻舟高烧不退。访客络绎不绝的谢家也恢复了往常的清冷。

&ep;&ep;从村里的大夫换到县里的名医,谢家的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而谢喻舟的病却仍旧反反复复,没见过半点好转,谢母慌了神。

&ep;&ep;最终里长夫人出了个主意。

&ep;&ep;——冲喜

&ep;&ep;第一次来咪咕,大概有三、四年没写过文了。感觉码字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