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盛京的时候就听说过太子对自己的要求十分高,苛刻到一根头发丝都不能乱。

&ep;&ep;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日的脸色好多了。

&ep;&ep;“灵萱,怎么躲着不出来见人了?”

&ep;&ep;阮灵萱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哪知道下一刻就被丹阳郡主毫不留情地揭穿,她只好走出来和萧闻璟见礼。

&ep;&ep;萧闻璟垂着眼睫,客客气气地回了她一礼。

&ep;&ep;光瞧他那得体的动作,看不出来生气还是没生气。

&ep;&ep;“灵萱带沈公子出去玩吧。”丹阳郡主又转头吩咐身边贴身女使,“剑兰、竹尺你们跟着姑娘,多照看些。”

&ep;&ep;几人明白,纷纷应是。

&ep;&ep;阮灵萱带着萧闻璟出了正厅,绕到内院。

&ep;&ep;官舍的后宅院,萧闻璟曾住过半个月,也不算全然陌生。

&ep;&ep;只是因为过节的缘故,另作了布置,稍有些不同。

&ep;&ep;在院中央的石榴树下,扫撒干净的青石砖上铺上了紫竹簟席,四周对角还摆着四个小冰鉴,上面堆着碎冰,铺着新鲜的枇杷、李子、桃子等时令果子。

&ep;&ep;萧闻璟扫了一眼,“你找我做什么?”

&ep;&ep;凭他的聪明不难想到,丹阳郡主不会无缘故地想起他,是阮灵萱找他。

&ep;&ep;以往阮灵萱想见他,都是不管不顾。翻墙钻马车,无所不用,这次居然会拐着弯,让人奇怪,所以他才来了。

&ep;&ep;“请你吃粽子!”阮灵萱看着萧闻璟:“就要端午了,都是要吃粽子的!”

&ep;&ep;她多体贴,知道他家没有人给他包粽子,特意邀他过来一起吃。

&ep;&ep;顺着阮灵萱手指的方向看去,色白釉亮的大瓷盘装着好几个粽绿色的牛角粽。

&ep;&ep;“就为了吃粽子?”萧闻璟把目光从粽子上面收了回来,放回到阮灵萱的脸上。

&ep;&ep;阮灵萱的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使她虽有精致五官,但因留白过多,还满脸稚气,那对大眼睛骨碌碌转,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漾着清澈的水光,灵动地宛若清晨于嫩绿叶面上滚动的露珠。

&ep;&ep;全然没有显出半点拥有多十几年阅历的样子。

&ep;&ep;她手指转了转,缠住耳边垂落的红丝绦,奇道:“你不喜欢吃粽子?”

&ep;&ep;那语气就仿佛所有人都应当不会拒绝这等美食似的。

&ep;&ep;“……”萧闻璟掩唇闷咳了两声,“若无其他事,我这就去同阮知县和丹阳郡主告辞了。”

&ep;&ep;“别别!”阮灵萱对旁边的云片使了个眼色,又伸手拽住萧闻璟的袖子,想把他往石榴树下带,“来都来了,你若不坐上片刻,我娘肯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客人。”

&ep;&ep;虽然两人现在年岁相近,身高相仿,但阮灵萱是个从小长得扎实的孩子,哪怕萧闻璟是男孩,也要费尽力气才能抵御住她热情的拉扯。

&ep;&ep;萧闻璟扯住自己的袖,“你本可以不请我来的。”

&ep;&ep;若是担心招待不好他会受骂,那她一开始就不应当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ep;&ep;阮灵萱眨巴了下眼睛,没有松手也没有继续拉,而是难得机灵地反将他一军:“那你本也可以不来的。”

&ep;&ep;这话说的他俩好比是黄盖打周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ep;&ep;萧闻璟一时无言,阮灵萱趁机把他拉到紫竹簟席上。

&ep;&ep;云片端着一个匣子放在两人身前。

&ep;&ep;阮灵萱献宝一样推到他面前,“喏!送给你的!”

&ep;&ep;萧闻璟抬起眼睛,往里面看去。

&ep;&ep;盒子里是他叫谨言过几日烧掉的巧玄机。

&ep;&ep;他横起一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谨言。

&ep;&ep;谨言低头不敢瞧他。

&ep;&ep;就盼着阮灵萱赶紧开口解释,为他脱罪。

&ep;&ep;“上次那样说话,是我的不对。”

&ep;&ep;萧闻璟能来,说明不会不理她,阮灵萱也不扭捏了,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合在一起,诚恳道:“我不知道这是你外祖父留给你的东西,实不该说它破破烂烂。”

&ep;&ep;萧闻璟从匣子里拿起巧玄机,“我没放在心上。”

&ep;&ep;巧玄机是玄机营里的机关大师发明、亲手制作,这世上也只有数件存品。这位大师一生都在研发能用于战场的武器,唯独垂垂老矣后,回老家颐养天年之时给孙辈做了几样玩具,也送了些给曾经交好的将军。

&ep;&ep;萧闻璟手上这只是五岁那年,就要出征的沈侯爷进宫看他时,送给他的。扭动中间的木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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