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为了什么?”阮灵萱跟着他的话,喃喃重复。

&ep;&ep;“是为了重新遇到一些人,重新遇到一些事……重新做一些决定。”

&ep;&ep;无论是梦还是上一世,他都不想再看见阮灵萱死在眼前。

&ep;&ep;阮灵萱还在发愣,萧闻璟已经敞开手臂将她轻轻环在怀里,轻柔得好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泛起了一阵涟漪。

&ep;&ep;很快他又把手松开,笑着对她道:“要下大雨了,快回去吧。”

&ep;&ep;就如萧闻璟所言,很快北虏人就收到了大周答应和亲的消息,派了使团来到盛京。

&ep;&ep;阮灵萱去宫里见了萧燕书。

&ep;&ep;短短时间里她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牵着她的手,兴致勃勃领着她到处参观她的嫁妆。

&ep;&ep;“灵萱,你不用担心我,太子哥哥已经跟我说好了,只要接到安宁姑姑,慎行会马上带我离开,只是可惜了这些好东西,要白白便宜了北虏!”

&ep;&ep;“慎行?”阮灵萱很意外。

&ep;&ep;“是呀,父皇派了四名暗卫当作我的侍卫陪嫁,太子哥哥让慎行跟着我,也是以防万一。”说起和亲一事,萧燕书并没有阮灵萱意料中的悲伤,她十分松快,反倒安慰起阮灵萱,“当初北虏求和亲的时候,我害怕得很,晚上都躲起来哭,可是后面我一想安宁姑姑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害怕的,但为了大周,她还是去了,如今她在北虏也无牵无挂,可汗杀了她的丈夫、杀了她的孩子,她只是想要回家……我也是公主,将士们为国抛洒热血,我也不是不能做出一点点牺牲的。”

&ep;&ep;阮灵萱握紧她的手,“皇曾祖母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平安归来。”

&ep;&ep;萧燕书对她扬唇一笑,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些憧憬,“还记得当初在大宝相寺我抽到的那支签吗?佛祖都说我要嫁两次呢!等我回来后定要父皇给我选个最合心意的驸马,到时候你再来喝我的喜酒吧!”

&ep;&ep;阮灵萱擦了擦眼泪,笑着点头:“一定!”

&ep;&ep;半月后,阮灵萱才知道萧宗玮当初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ep;&ep;因为护送萧燕书和亲的人正是他。

&ep;&ep;想当初还在文华殿里读书时,说要公主和亲的人是他,如今护送公主和亲的人也是他,到底是一语成谶了。

&ep;&ep;公主出发和亲的这日天气晴朗,一点也不妨碍百姓围观。

&ep;&ep;上一次大周公主和亲还是几十年前的事,那样的热闹许多人都不曾见过,所以这次街道上满是看客,都想亲眼目睹和亲盛况。

&ep;&ep;阮灵萱要送萧燕书,早早就带着阮灵徵到了队伍必经且人少的地方等着,看着车队一辆辆过去,心里也空落落的。

&ep;&ep;一国公主陪嫁的嫁妆是尤为丰富的,这才不会让人起疑。

&ep;&ep;能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就连阮灵徵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希望如此丰厚的嫁妆能让公主在北虏过得好一些。

&ep;&ep;虽然这个愿望像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谁也明白并不可靠。

&ep;&ep;北虏人又怎会对大周的公主真心好呢?

&ep;&ep;谁也不相信。

&ep;&ep;一匹马从队伍里单独脱离出来,阮灵徵手搭在眉骨定睛一看,是许久不见的萧宗玮。

&ep;&ep;他好似比之前更瘦了,身穿着软甲,也有了几分年轻将军的气概。

&ep;&ep;阮灵萱看着两个犹豫了片刻,识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ep;&ep;萧宗玮骑马上前,也没有靠得很近,保持着应有的分寸,好像只需要遥遥望上一眼,就足矣。

&ep;&ep;“谢谢。”阮灵徵忽然对他开口。

&ep;&ep;萧宗玮转瞬明白她的意思,露出浅笑,开口道:“你大婚,我是赶不上了,看不见你戴凤冠的样子了。”

&ep;&ep;赶不上?

&ep;&ep;他这个语气并不像是一种虚假的托词。

&ep;&ep;可为何会赶不上?他只是去送亲的,又不是要留在北虏,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是两个月,若是骑马甚至还要更短,在她大婚之前都有足足的时间。

&ep;&ep;阮灵徴并不是非要萧宗玮来看她大婚,只是他的这个说法,让她心里忽然突突直跳,有些不安。

&ep;&ep;“你若来,我会更高兴。”多年的相知、相交,情感总是很复杂的,那顶凤冠是他放下后的释怀,她又何必再扭捏介怀。

&ep;&ep;听见她的话,萧宗玮的眼睛明显怔了一下,远处有人在唤他,他扯着缰绳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才扭头对阮灵徵,颔首道:“我尽量。”

&ep;&ep;一切都像是旧友之间稀疏平常的对话,两人互相道了别,祝了平安顺遂后,一人离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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