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多谢姨娘!”陆扶笙微微屈膝行了礼便离开了,至于刘婆子,以后怕是看不到了。

&ep;&ep;在分叉口,陆扶笙和陆鹤之便是不同的方向了,女子在内宅,而陆鹤之则在前院。

&ep;&ep;“扶笙。”陆鹤之忽然停下来回头看她。

&ep;&ep;陆扶笙看过去,便见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意:“我准备好了,以后也知道该怎么做,今天,谢谢你。”

&ep;&ep;他望着陆扶笙漠然的脸,笑起来,若不是她在,今天他还是当初那个只会忍受的傻子。

&ep;&ep;陆扶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什么也没说,看着他身影消失,也转身离开。

&ep;&ep;陆扶笙住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虽然破旧了些,但是是独立开的院子,这点让她很满意。

&ep;&ep;“小姐,你回来了!”陆扶笙才回到院子里,一个瘦巴巴的丫头便冲出来跪在了她面前。

&ep;&ep;陆扶笙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这小丫头叫姣鸢,是从小跟着伺候她的,只是看着如今这骨瘦嶙峋的模样,怕是吃了不少苦。

&ep;&ep;“我回来了。”陆扶笙露出笑容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了给她披上,回身看着一直跟着自己过来的一个婆子和丫环,道:“你们去准备两套换洗的衣裳和饭食来。”

&ep;&ep;姣鸢闻听,忙慌张的拉住她:“小姐,不可以……”

&ep;&ep;“是。”姣鸢的话还没说完那两人便转身离开了,虽然态度说不上多好,但好歹没敢拒绝。

&ep;&ep;姣鸢顿时便瞪大了眼睛:“她、她们怎么,怎么这么听话了。”

&ep;&ep;陆扶笙轻笑,没有解释,提步往里走:“婆婆呢,她怎么样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她着了风寒,如今怎么样,好些了吗?”

&ep;&ep;她顺着记忆中的画面说完,却发现身后传来一阵啜泣声。

&ep;&ep;陆扶笙转过身:“婆婆呢?”

&ep;&ep;姣鸢摸摸脸上的疤痕:“婆婆没了。”

&ep;&ep;“没了?”陆扶笙觉得心口一阵抽痛,婆婆占了这具身体很多的记忆,可以说是她一手将陆扶笙带大的,对于原来的陆扶笙来说,婆婆比亲外婆更亲近。

&ep;&ep;“小姐走了以后,二小姐便带人来了,不见小姐人便拿奴婢撒气,婆婆为了护住奴婢,被二小姐活活打死了,地上全是血。”姣鸢泣不成声,陆扶笙只觉眼眶一阵干涩的疼,在记忆中,婆婆是温和温暖的,她无法想象早已两鬓斑白的婆婆,浑身是血的倒在这数九寒天里是多么的痛苦。

&ep;&ep;“小姐,咱们离开陆府好不好,回家去,就算老爷不在了,家里的庄子还在,奴婢就是天天下地也会让小姐吃饱穿暖的,咱们走吧好不好……”姣鸢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ep;&ep;陆扶笙深吸了口气,咽下满心酸涩,将姣鸢小小的身子扶起,轻笑道:“你才十二岁,又这么瘦,怎么下地干活?不若等你长大了,长结实了咱们再走好不好?”

&ep;&ep;“真的吗?”姣鸢抽泣着。

&ep;&ep;陆扶笙苦涩点头:“真的。”

&ep;&ep;田园炊烟,无仇无恨,多美的想象,可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拥有。

&ep;&ep;没多久,之前的那两个丫环婆子便来了,端了饭食和衣裳来,还带来了刘婆子已经被活活打死的消息。

&ep;&ep;“刘婆子死了?”姣鸢有些不敢相信,以前欺负陆扶笙最凶下人的就是这刘婆子。

&ep;&ep;那两人明显不想搭理姣鸢,姣鸢怯怯的低下了头。

&ep;&ep;陆扶笙看了眼丫环婆子:“你们去门口候着吧。”

&ep;&ep;“哎哟我的小姐,外面可下着雪呢,您让奴婢们出去,可不是要冻死奴婢们吗?”那婆子终于忍不住,开始阴阳怪气道,一旁的丫环也不屑的哼了声:“这麻雀变凤凰的事儿奴婢可就只见过太子府的那一件,可是结果怎么样呢,那不知哪儿来的麻雀太子妃不还是命都没了?我劝您啊,现在有几分好就收着,别想着哪天真能麻雀变了凤凰去,走地鸡那还是走地的鸡。”

&ep;&ep;姣鸢气的眼睛都红了,却怕给陆扶笙招来麻烦,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

&ep;&ep;陆扶笙却很淡定,慢悠悠吃着饭:“再说一遍,去屋外候着。”

&ep;&ep;她面色悠然,前世的痛楚却随着丫鬟的话,如同烈火般开始吞噬她的理智。

&ep;&ep;两人冷哼一声,似没听到般,撇过脸去并不搭理陆扶笙。

&ep;&ep;陆扶笙见状,却未再多说什么,让姣鸢坐下一起吃了饭,吃完便直接出门了。

&ep;&ep;那婆子和丫环料定陆扶笙不会蠢到去蒋姨娘那儿告状,便放下了戒备,开始跟以前一样直接便躺在了陆扶笙房间的床上,点了熏香和炭火,抓了把瓜子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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