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绾烟把玩步摇的手突然顿了顿。

&ep;&ep;陆承宣不是被救回长公主府了吗,为何皇宫还有刺客?

&ep;&ep;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

&ep;&ep;她问道:“消息可属实?”

&ep;&ep;“不敢有误。”夏书回道。

&ep;&ep;她手指摩挲着金丝步摇上的红宝石,心里却在细细推敲国师遇刺是怎么回事。

&ep;&ep;想到出宫前他问的话,她陡然停手。

&ep;&ep;“去库房取一支千年人参来,本宫要去国师府看望国师。”

&ep;&ep;皇宫内,御书房。

&ep;&ep;梁帝看着空空如也的暗格,心底却是一片冰凉。

&ep;&ep;“陛下。”大公公担忧地看着他。

&ep;&ep;“朕无事。”梁帝仿佛蓦然垂老了十岁,神情萎靡,“是他的后人来寻朕报仇来了。”

&ep;&ep;大公公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闭上嘴。

&ep;&ep;“国师如何了?”梁帝不再看墙上的暗格,迈步到御案前翻看着奏折。

&ep;&ep;大公公如实禀报:“国师伤了肩膀,御医瞧了说伤着了经脉,需要静养,国师已经回府了。”

&ep;&ep;梁帝疲惫地揉着眉心,“让禁卫军仔细搜查皇宫,加强戒备,去朕的内库取一只千年老参送去国师府。”

&ep;&ep;“老奴遵旨。”

&ep;&ep;梁帝把手上的奏折往案上一扔,行至窗前,望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

&ep;&ep;退出御书房,轻声关门的大公公听见了一声叹息。

&ep;&ep;楚绾烟到了国师府,不等下人通报便直接走了进去。

&ep;&ep;下人傻眼,但风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顺便交代:“这位是楚国的长公主殿下,以后长公主来了都无须通报,你们下去吧。”

&ep;&ep;“是。”下人退下,谨记在心,经过她面前时还忍不住悄悄抬头想记住这位长公主的容貌,以免下次冒犯。

&ep;&ep;楚绾烟下颌高抬,夏书捧着锦盒跟在她身后,她开口问道:“国师呢?”

&ep;&ep;风隐作揖回道:“回殿下,主上正在卧房休息。”

&ep;&ep;她傲然道:“你带路,本宫要去探望他。”

&ep;&ep;风隐皱眉,“已是深夜,恐怕......不妥吧。”

&ep;&ep;“有何不妥?”她拂袖,长发堪堪垂在脚踝处,一瞧便知是出来匆忙来不及梳妆。

&ep;&ep;风隐心里暗暗咧嘴。

&ep;&ep;他平日里所见到的长公主哪一刻不是从容高贵?偏偏这时因为主上失了分寸。

&ep;&ep;不好再拒绝,他想既然主上以往那么纵容她,今日想必也不会多加责怪吧。

&ep;&ep;于是他在前引路,探手道:“殿下请。”

&ep;&ep;楚绾烟跟着他走过了前厅来到一个四面环竹的幽静小院,见她挑眉,风隐解释道:“主上不喜吵闹,故而栽竹与外隔绝。”

&ep;&ep;楚绾烟淡淡点头。

&ep;&ep;这倒是像他的性子。

&ep;&ep;风隐站在门外,轻声道:“主上,长公主殿下来了。”

&ep;&ep;里面很久没有声响。

&ep;&ep;风隐以为主上已经睡着了,满脸歉意正想委婉劝走她,岂料屋内却传来沉稳的声音,“请殿下进来吧。”

&ep;&ep;“是,”风隐推开门,“殿下您请。”

&ep;&ep;楚绾烟拿过夏书手里的锦盒,道:“你去外面候着。”

&ep;&ep;“是,殿下。”夏书退到院门口。

&ep;&ep;等她进去了,风隐关上门,和夏书一同守在院门处。

&ep;&ep;南辞此刻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见她来了,不咸不淡道:“南辞身体抱恙,不能起身行礼,还请长公主殿下恕罪。”

&ep;&ep;楚绾烟撞进他黑沉的眸子,怔愣了片刻,才摇头道:“国师在本宫这儿永远被恕无罪。”

&ep;&ep;南辞沉默不语。

&ep;&ep;“你眼睛可是大好了?”她再问。

&ep;&ep;“已然痊愈,劳殿下记挂。”

&ep;&ep;楚绾烟将锦盒放置桌上,瞧见还有一个锦盒,她伸手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千年人参。

&ep;&ep;“方才陛下派大公公送来的。”他道。

&ep;&ep;楚绾烟嗤笑了一下,“上次送本宫就抠抠缩缩给了几根百年人参,这次他倒是舍得。”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国师在陛下那儿还真是被另眼相看。”

&ep;&ep;南辞保持缄默。

&ep;&ep;楚绾烟放下锦盒,在他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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