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几日,楚绾烟过得极为惬意。

&ep;&ep;院子里,竹林下,南辞窝在躺椅上,京都的天气逐渐好转,少有飘雪。

&ep;&ep;暖暖的阳光透过竹叶的间隙,书籍上是斑驳的光影。

&ep;&ep;南辞手握一本泛黄的孤本,眉眼低垂。

&ep;&ep;楚绾烟抱着他的腰,缩在他怀里。

&ep;&ep;风动,竹叶“唰唰”作响,她脸上是一片安宁。

&ep;&ep;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南辞轻声道:“殿下是时候该回府了。”

&ep;&ep;楚绾烟在他颈间蹭了蹭,而后道:“好。”

&ep;&ep;她毫无留念地挥袖走人,院门口那一袭火红的拖地长裙只剩裙角,随后消失不见。

&ep;&ep;南辞放下书,站起身来。

&ep;&ep;风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旁边,“主上可是舍不得?”

&ep;&ep;南辞淡淡道:“她清楚她是什么人,我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ep;&ep;马车内,楚绾烟听着止戈禀报这几日发生的事。

&ep;&ep;千秋安静坐在一旁给她把脉。

&ep;&ep;止戈将陆承宣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偷偷抬头想看看她的反应,她却一脸的不为所动。

&ep;&ep;夏书见她一脸疲惫,示意止戈不要再说,让长公主好好休息一会儿。

&ep;&ep;马车内悄无声息,楚绾烟却突然开口。

&ep;&ep;“梁亘可还有旧部?”

&ep;&ep;止戈松了一口气,“回殿下,梁亘生前是虎威军大帅,被定罪后,虎威军三万将士被打散,分配到各军营。”

&ep;&ep;也就是说梁亘还有三万散兵?

&ep;&ep;楚绾烟突然笑了。

&ep;&ep;“告诉陆先生,他想复仇,本宫不支持,也不阻止,把这个消息也透露给他,三万部下若是还不能把梁国军营搅个天翻地覆,那便是本宫看错人了。”

&ep;&ep;止戈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心悦臣服。

&ep;&ep;“只是这样会不会让陛下钻了空子?”他说的是楚帝。

&ep;&ep;楚绾烟幽幽道:“千秋令现世,他哪来的闲心再来攻打梁国?”

&ep;&ep;千秋令是千秋门的令牌,普天之下只有五块,持千秋令者,可凭令牌进入千秋谷。

&ep;&ep;相传千秋谷内有一卷山河图,一千年前的鋆帝就是凭借山河图一统天下。

&ep;&ep;现任千秋门门主行踪飘渺,天下无人窥得真容。

&ep;&ep;如今千秋令现世,则代表千秋门门主入世。

&ep;&ep;千秋令现世,天下各路豪杰各显身手,五块令牌最终花落谁家就不得而知了。

&ep;&ep;千秋把完脉,脸色很难看。

&ep;&ep;还不待他说话,楚绾烟突然喉咙猩甜,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ep;&ep;千秋正色道:“殿下,您体内的毒已经压制不住了。”

&ep;&ep;楚绾烟抬了抬手,想说些什么,却双眸一闭,晕了过去。

&ep;&ep;她这次昏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屋内檀香弥漫,她看了一眼守在床边已经睡着的夏书,扶着床沿,赤脚下床。

&ep;&ep;屋内很暖和,银丝炭从未断过,她提起暖玉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ep;&ep;握着白色暖玉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突然手上失力,茶杯从手中滑落在地。

&ep;&ep;“哐当”一声,把夏书惊醒。

&ep;&ep;她目光四处寻找,才发现站在桌边面色冷寂的长公主殿下。

&ep;&ep;楚绾烟垂下眸子,脚上被溅起的碎渣割了几道口子,她浑然不觉,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死寂。

&ep;&ep;夏书心里慌了,她跪倒在地,用手去捡碎渣,哭喊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千秋......”

&ep;&ep;楚绾烟心口的郁结之气难疏,嘴角有血渍溢出,她撑着桌面,缓缓坐下来。

&ep;&ep;千秋替她清理完脚上的伤口后,双目才逐渐恢复神采。

&ep;&ep;“主上可是又做噩梦了?”

&ep;&ep;千秋叹了一口气,用白纱替她仔细包扎。

&ep;&ep;当年千秋门动乱,楚绾烟夺了老门主的门主之位,其他长老心里不满,碍于她铁血手段不敢明说,私下联手将她扔入狼群,后来她时常会梦到黑夜里成群而来的白狼。

&ep;&ep;所以这些年来,楚绾烟入睡时必须要有侍女守夜。

&ep;&ep;似是在回想往事,她眉头轻皱。

&ep;&ep;摇头道:“可惜最后还是让他逃了。”

&ep;&ep;她声音很轻,千秋却一瞬之间就明白了她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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