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所看到的,并不是她真正的容貌。”

&ep;&ep;楚绾烟有些疲惫,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不敢直接与她动手,怕动静太大,引来禁卫军。

&ep;&ep;若是当时他不管不顾非要取她性命的话,她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ep;&ep;她善用长鞭,也会些拳脚功夫,这都是以前去安平候府和外祖父偷学的,只学了一点皮毛,与寻常人交手自然不落下风,只是像原善那般武功高强的人,她只能引颈待戮。

&ep;&ep;仔细回想一番,她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ep;&ep;以后切不能如此莽撞。

&ep;&ep;秋墨也反应过来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护主不力,未先查明宫女身份是否属实便将殿下置于危险之中,险些量成大祸,奴婢有罪,请殿下责罚。”

&ep;&ep;夏书也跟着请罪,楚绾烟头疼异常,挥手道:“是本宫一时大意了,若不是本宫执意要前去看个究竟,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贤妃倒是个意外收获,她若是能复宠多加利用,未必不能与皇后争个高下……”

&ep;&ep;说着说着,她靠着软榻,单手撑头就这么睡着了。

&ep;&ep;夏书眼中担忧之色明显:“殿下近来愈发萎靡了。”

&ep;&ep;“这梁国之事不知何时才能了结,殿下应当是想等千秋令被该得的人得到后,才回千秋谷。”秋墨拿来了一张薄毯,轻声道。

&ep;&ep;“梁帝派了一只禁卫军在府门外,近来无事少出去,以免落人把柄。”

&ep;&ep;“我自是知道的。”

&ep;&ep;……

&ep;&ep;天香楼秋字间。

&ep;&ep;商陆抬手替对坐的男子斟茶。

&ep;&ep;“允之,你此番来梁国为何意?”他直白道。

&ep;&ep;相识多年,已经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

&ep;&ep;“代表晋国为梁朝太后贺寿啊,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晋廷笑眯眯举杯道。

&ep;&ep;“我问的是你的真实目的。”他毫不客气戳穿好友的借口。

&ep;&ep;岂料他却反问道:“那你突然回京,又为何故?”

&ep;&ep;商陆垂眸不语。

&ep;&ep;半晌后才道:“皇上下旨,召我回京,我岂能抗旨不尊?”

&ep;&ep;“少来。”晋廷放下茶杯,“本王便与你直说了,本王要的是千秋令,众所周知,千秋令有五块,你我联手,想必得到两块不是难事吧?”

&ep;&ep;晋廷在梁国也安插了不少棋子,而商陆是梁国皇商,富可敌国,他需要他的财力支持。

&ep;&ep;作为他国王爷,晋廷在梁国只能小心行事,他的一言一行早被有心人盯着,出不得半点差错。

&ep;&ep;商陆虽是皇商,却无多少权势,梁帝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他也从不敢扩充人手,有了财富再有兵马,这是什么意图应该不言而喻了。

&ep;&ep;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想法,别人都觉得你是要造反,更别提多疑的梁帝了。

&ep;&ep;梁帝若不是怀疑他心有不轨,哪会将他召回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ep;&ep;晋廷需要借助他的财富和人脉在梁国便宜行事,他也可以借助晋廷的人手,为自己谋取退路,更何况二人相识已久,这种互利的盟约,他没理由拒绝。

&ep;&ep;“你可知千秋令的消息?”

&ep;&ep;晋廷摇头:“还没查到,”见他失望,他又说:“不必担心,寻常人并不知千秋令的用途,便是得到了也不过以为是千秋门的失物,最多不过持令牌上门求药罢了。”

&ep;&ep;他说这话是有依据的,一直以来,得千秋令可进千秋谷寻找山河图的事只有几国皇室得知,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皇权不动摇,封锁了消息,千秋门本来擅医术,以往有流落在外的千秋令大部分皆被求药的人归还了回去。

&ep;&ep;商陆如何得知便是个迷了,他也不方便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ep;&ep;各国皇室这些年倒不是没有得到过千秋令,只是千秋门墨守陈规,非说只有五块令牌同时现身才能让他们进千秋谷。

&ep;&ep;商陆点头:“你们晋国应当是有一块的。”

&ep;&ep;“在我大皇兄那儿。”晋廷看似不甚在意,眼底却掠过冷芒。

&ep;&ep;皇室兄弟同室操戈并不少见,他与几位皇兄的关系看起来和睦,实则不然。

&ep;&ep;作为父皇最小的嫡子,他出生便封王,赐了府邸,因母后心疼不舍,他一直居在深宫,与那些早早在外立府的兄弟不同,他独得父皇圣恩。

&ep;&ep;按照律例,除了太子,其它封王的皇子到了相应的年岁便要出宫去皇上赐下的府邸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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