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不是来了嘛,沈大人。”来人叫马盛,是镖头。

&ep;&ep;浓眉大眼,一身黑色束腰劲装,个头高大,江湖气浓重。

&ep;&ep;常年走镖,风吹日晒,肤色快和衣服融为一体,但他觉得自己这样才是真男人,不和长公主府里的小白脸一样。

&ep;&ep;刀疤脸沈讯翻身从白玉栏杆下来,说:“多日不见,但也不寒暄了,这趟镖我要你秘密送到梁国,那边会有人接应。”

&ep;&ep;“走暗镖?”马盛眼皮一掀,“是殿下的旨意?”

&ep;&ep;“你无需多问,照做便是。”从回廊处出来一名青衣男子,他容貌俊美,男生女相,面相较为阴柔。

&ep;&ep;沈讯朝他行礼:“时先生。”

&ep;&ep;时霄在长公主府是特殊的存在,算是帮长公主管理后院的人,府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他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但楚绾烟对他极为信任。

&ep;&ep;马盛对他没好感。

&ep;&ep;故而没打招呼,只是盯着手下将大大小小的箱子放上马车后,和沈讯说了声便离开了。

&ep;&ep;“他向来如此,您别放在心上。”沈讯有意替他解释。

&ep;&ep;时霄毫不在意:“宫里边传来动静了吗?”

&ep;&ep;“尚未,”沈讯思索片刻:“只是近日御林军调动有些频繁。”

&ep;&ep;“楚夜要动手了,”时霄对楚帝毫无敬畏:“楚泰不是个脑子活络的,殿下想拉他一把,你从幽卫抽点人手,别暴露身份。”

&ep;&ep;“是,先生。”

&ep;&ep;入夜,皇宫内。

&ep;&ep;楚泰率领兵马,一番攻守后,很轻松的入了城门。

&ep;&ep;刚开始还觉得天助我也,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他心里打鼓,吩咐心腹将太子看严点,如有意外,立即擒下。

&ep;&ep;皇宫内鸦雀无声,灯火通明。

&ep;&ep;只有穿着甲胄的士兵整齐的踏步声。

&ep;&ep;楚泰心中烦闷,抬头望天。

&ep;&ep;一弯残月挂在半空,清冷孤寂。

&ep;&ep;他扭头鼓舞士气:“儿郎们,楚夜残暴,为君不仁,我们今日扶持太子殿下登帝位,立功勋,来日封侯拜相,锦衣还乡。”

&ep;&ep;“是。”

&ep;&ep;大殿内,君臣聚集,听到越来越近的喧闹声,楚夜神色如常,“他来了。”

&ep;&ep;殿内臣子跪了一地,只有言亦卿手持玉笏,安然自若:“今日平叛军,来日扫天下,陛下千秋大业,指日可待。”

&ep;&ep;楚夜哈哈大笑,拂袖站立:“朕要去见见二皇兄,丞相一起吧。”

&ep;&ep;楚泰中了禁卫军的埋伏,带来的兵将所剩无几,只有几个心腹围绕身边替他挡住刀剑,太子早已趁乱脱逃,此时若还不明白,他便是真的蠢了。

&ep;&ep;楚夜出来见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二皇兄,事已至此,你还要殊死顽抗吗?”

&ep;&ep;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楚泰冷笑:“楚夜,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害死太子,流放二皇兄,诬陷皇妹,现如今又来害我?呵,可怜皇妹当年一心护你,如今却被你送去梁国为质,你说若是她知晓当年太子坠崖一事是你所为,该当如何?”

&ep;&ep;跟出大殿的群臣瞬间哗然,其中不少曾是先太子的党羽,后又追随长公主,听到二皇子所言,他们心中大骇,看楚夜的眼神都变了。

&ep;&ep;若真是这样……

&ep;&ep;“一派胡言。”楚夜勃然大怒:“朕本念你我同为兄弟,想饶你一命,你却不知死活,妖言惑众。”

&ep;&ep;“禁卫军听命,二皇子带兵谋反罪不可赦,就地正法。”

&ep;&ep;楚泰越笑越猖狂,眼角有泪溢出:“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皇位你坐着就不心虚吗?午夜梦回的时候太子有没有来找你?”

&ep;&ep;“动手。”楚夜暴喝。

&ep;&ep;言亦卿面无波澜,心中却掀起波涛骇浪。

&ep;&ep;他是效忠皇权的,从来不归属哪一派,当年也是先太子的入幕之宾,如若二皇子所言属实,他便要好生思量了。

&ep;&ep;群臣队伍中有几位老臣互相对视一眼,悄声吩咐下去,让手下去梁国传递消息。

&ep;&ep;他们要等长公主殿下的反应。

&ep;&ep;楚泰自知逃不掉了,干脆放弃抵抗,“楚夜,你迟早会落得和本王一样的下场。”

&ep;&ep;心腹见他心灰意冷,瞬间失去主心骨:“王爷,您要撑住,我们一起回家。”

&ep;&ep;“回家?”楚泰苦笑:“属地从不是本王的家,”他举目四望,将周围的红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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