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即便是靖娆这样子的女子,也应该是属于他的。

&ep;&ep;是以,雨疏风骤的那夜,夜入峡靖殿,他逼迫着靖娆,二人做了不耻之事。人得到了,她却自始变得异常冷漠起来,最后竟还在他面前,与房山王二人执手同游。岂非,是在玷污于他?

&ep;&ep;既然如此,便不要怪他了……

&ep;&ep;*

&ep;&ep;今日再见,陈康滨对着这张脸,如何能出口那个“悔”字。

&ep;&ep;那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就此收手。可收手之后,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一辈子活在歉疚之中,日日夜夜的梦魇吗?

&ep;&ep;不,他不可以就这样被死去的靖娆禁锢。

&ep;&ep;能委屈的答应嫁给房山王,她应是很想要那个位置的。陈康滨视线落在那张金色的雕龙椅凳上,念到了万千。之后,他不是助过贺帝,可她这个弟弟实在太过心慈手软了。将军府那样的狗东西,都不敢明着对付,还要暗地里那来压着他…熬着熬着,他便不愿了。

&ep;&ep;对面的女子忽得笑了,嘶哑道:“到了现下,你还不肯同本宫说一个悔字。本宫真是…错付半生……”

&ep;&ep;林烟这时,才觉着异常悲戚。为了她的母亲而悲,也为着那时她母亲腹中的孩子而悲。

&ep;&ep;如此跌宕的一路,以母亲那原就不好的身子,孩子不久便没了。

&ep;&ep;林烟此刻的腹痛,因为情绪变得愈发难忍,额上的冷汗也已不可收拾的顺着脸侧滑下来。

&ep;&ep;她的母亲,那时应该比她,还要疼罢……

&ep;&ep;*

&ep;&ep;林烟不久便失去了自我支撑的气力,眼看着就要倒下。

&ep;&ep;陈康滨这时,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去扶。

&ep;&ep;后头的闹声也是止不住的。柳氏这会子,正在殿外,同李明辉和一众内卫一起,抵抗左相逆党。外头厮杀声响在耳边,林烟这时的情状,也在柳氏眼下。

&ep;&ep;于是再一剑取了一叛军的性命,对李明辉道:“你且记住,守住外头,撑着待着安远侯!”

&ep;&ep;说完,也不管其他,折了几人的臂膀,朝正殿而去。

&ep;&ep;陈康滨扶了林烟的身子,原本失神的眼睛与心绪,在瞧见林烟耳后之时,陡然重聚。

&ep;&ep;……

&ep;&ep;眼睛之中忽的阴翳非常。

&ep;&ep;盯着林烟的耳后,甚至还以手轻轻抚摸了一道儿。

&ep;&ep;此人当真装的极好,和靖娆几乎没有丝毫区别,也好似就是靖娆。因为她知晓全部的秘辛之事。但是可惜了,他同靖娆是上过榻的关系,靖娆的全身上下,还有那一块地方他没有见过。

&ep;&ep;他的靖娆啊,耳后根本没有那一小块桃花形状的朱砂胎记!

&ep;&ep;掌间聚起了内劲,陈康滨脸上已经病态的颜色,竟还笑出了声儿。

&ep;&ep;“既这么喜欢装,那本相也就当你是她,再了结你一次!”

&ep;&ep;心头的愧疚算得上什么呢?人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惧怕什么?还能有何人制得住他!

&ep;&ep;随后的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林烟右侧胸口……

&ep;&ep;……

&ep;&ep;柳氏的一剑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叫林烟躲过左相的一掌。

&ep;&ep;眼见着林烟倒地,一口鲜血吐在正殿的高位之下,柳氏分了片刻的神。

&ep;&ep;偏生就是这片刻,陈康滨已手握着柳氏的剑刃,执起地下的弃剑!剑刃穿过柳氏腹部的时候,他爽快的很。

&ep;&ep;“你,和你们将军府子孙,包括詹纶,都斗不过本相。永远,都斗不过……”

&ep;&ep;剑刃抽出,柳氏便倒地了。

&ep;&ep;林烟伏在地上,胸口的疼来不及顾忌。那一掌,虽是打的结结实实,可也多亏了陈康滨身后柳氏的那一剑,消去了好几分掌劲儿。

&ep;&ep;最甚的痛处不在胸口。

&ep;&ep;“孩子……孩子…”林烟下意识便喃喃道。身下的感觉,太过明显了,流失的点滴是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ep;&ep;陈康滨转头瞧着林烟这头,问道:“你们陛下呢?那毒都没能取他的命?”

&ep;&ep;林烟此刻,意识都快不清,只觉察到陈康滨的身子慢慢蹲在,与她视线持平。

&ep;&ep;此时,也许是最后的时机罢…

&ep;&ep;“左相说笑了……你连自己孩儿的性命都可取走,又怎么会对母亲和舅舅手下留情呢?”

&ep;&ep;陈康滨瞳孔畏缩,“你是她的女儿?你,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孩儿的性命。”

&ep;&ep;林烟喘了一口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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