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完颜彧见燕瀛泽毫不避讳的亦是盯着自己看着,拱手道:“世子殿下,久仰大名。”

&ep;&ep;“王子殿下。”燕瀛泽手臂还吊在脖子上,颔首跟完颜彧打了个招呼,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

&ep;&ep;此时太子从御书房匆匆赶到,太子拉着燕瀛泽询问了半天他的伤势,那架势比国家大事要上心多了。

&ep;&ep;完颜绿雅刚好坐在燕瀛泽的旁边,她小声的开口道:“原来你叫燕瀛泽,你好,我是完颜绿雅,赤黍国的公主。”

&ep;&ep;“公主殿下,燕某上次无礼了。”燕瀛泽随口答道,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公主而对她礼遇有加。

&ep;&ep;恒帝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燕瀛泽,端起手中的酒杯对着完颜彧道:“敝国此次遭逢内乱,多亏了王子殿下深明大义出手相助,朕希望丰国能从此与赤黍国永修同好。朕敬王子殿下一杯。”

&ep;&ep;“陛下客气。”完颜彧饮了杯中的酒。

&ep;&ep;这时恒帝却叹息了一声,放下了酒杯,完颜彧抬眼看了恒帝一眼,问道:“陛下何故叹气?”

&ep;&ep;“哦,朕只是想到了边关战事,有些心烦罢了。”说罢又扫了燕瀛泽一眼。燕瀛泽用左手拿着筷子,正在奋力的与碗中的鸽子蛋作斗争,丝毫没有被恒帝的话吸引。

&ep;&ep;完颜彧端起酒杯道:“陛下不必忧心,平南王不是等闲之辈,定不会让北狄得逞的,陛下若是有用得着赤黍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ep;&ep;“王子所言有理,朕代表朕的子民谢过王子好意。只是平南王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这次又……唉,不说了,来,大家随意,今日一定要尽兴而归,不谈那些烦心事了。”恒帝收了话头。瞥了燕瀛泽一眼。

&ep;&ep;燕瀛泽心里揣摩着恒帝的话,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这话无疑是说给自己听的,可是,燕老头怎么了?这个死皇帝,到关键时刻装什么锯嘴葫芦。

&ep;&ep;从中午吃到下午,这磨人的饭终于吃完了,完颜绿雅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盯着燕瀛泽,许久,问道:“我日后可以去找你么?”。

&ep;&ep;“寒舍简陋,不敢迎接公主如此尊贵的客人。”燕瀛泽撂下一句话便不再开口。

&ep;&ep;送走了完颜兄妹,燕瀛泽行礼告辞,绝口不问方才恒帝提到的战场上的事情,他心道:既然你要卖关子,小爷我奉陪。你不愿说我还不愿知道呢。

&ep;&ep;恒帝看着燕瀛泽迈步出门的背影,眸光冷冷。刘青在身后唤道:“世子殿下请留步,皇上有要事找殿下。”

&ep;&ep;燕瀛泽轻扬了一下嘴角,哼!转身,一脸严肃地问:“皇上找臣何事?难道是打听城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ep;&ep;恒帝眼中又闪过了一丝不悦,出了别院。

&ep;&ep;太子拉了拉燕瀛泽的衣袖:“瀛泽,你不要惹父皇生气……”话没有说完,燕瀛泽已经出去了。

&ep;&ep;御书房中,恒帝坐在龙榻上,案上摆着两本奏折。他伸手拿起了一本,对燕瀛泽道:“瀛泽啊,你今年十九了吧。真快啊,十二年了呢。朕到如今都总是觉得你还是那个七岁的小孩子。”

&ep;&ep;“陛下叫臣来莫不是就为了感叹时间的?”燕瀛泽看着恒帝,态度谦卑可眼中没有丝毫恭谨。

&ep;&ep;恒帝起身,来到燕瀛泽面前站定:“上次在围场的事情,鬼七都告诉我了,瀛泽你果然没有令朕失望,很有胆色。”

&ep;&ep;“为了保命而已,鬼七,就是假扮太子的那人吧。”燕瀛泽道,“功夫不错。”

&ep;&ep;恒帝没有否认,他对燕瀛泽道,“瀛泽,朕明白你心里定是怨怼朕的,但是你要明白朕的苦衷。天下初定,你的父亲手握重兵,朕总要有砝码在手中,才能确保万一。况且,朕虽然在你体内种了离蛊,但是朕毕竟也挽救了你的性命,你不要忘了,若不是那粒玄霄丹,你早在七岁那年就病死了。”

&ep;&ep;燕瀛泽直视着恒帝的眼睛,“如此说来,臣是该感谢陛下的救命之恩呢,还是该感谢陛下的不杀之恩?”

&ep;&ep;恒帝没有理会燕瀛泽话中的讽刺:“你只要尽到你的本分就好,朕向你保证,只要你们父子忠于朕,朕绝对不会催动离蛊发作。”

&ep;&ep;燕瀛泽挑眉:“陛下此话臣就不懂了,臣的本分就是安安分分的做人,这辈子风流快活,也不枉此生。这个貌似臣已经做到了。”

&ep;&ep;恒帝终于动怒了:“燕瀛泽,你不要太过分。”

&ep;&ep;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急躁。恒帝稍稍平复了一下语气又道:“瀛泽,朕知道你胸怀大志,非池中之物。而且,朕这么些年培养你,你该知道自己的使命。”

&ep;&ep;恒帝又道:“那张纸条,朕知道是你写的。朕还知道,安王府你也去探过,京都丢的那些东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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