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王妃大惊,“王爷要做甚么?”

&ep;&ep;“孙家连同皇后想扶持安王,本王便也以为安王是大势所趋,这才动了将昭儿许给他的心思。平安心悦安王,奈何安王已过继,碍于兄妹人伦,无法嫁娶。

&ep;&ep;平安气不过,才拿我的昭儿出气。这储君人选,可不止安王一个,本王能将他扶上去,自然也能将他拉下来。昭儿放心,平安公主……父亲定不会让她好过。”

&ep;&ep;听南郡王这般说,王妃也明白了过来,“那昭儿与安王殿下的婚事?”

&ep;&ep;南郡王冷哼一声,“便算了,之前是我思虑不周,现在想来安王依附于孙家,昭儿若嫁了去,又能分到几分好脸?我自会再为女儿寻别的婚事。”

&ep;&ep;一听不再同安王议亲,荣昭也放下心来,小心扯着母亲衣袖,“母妃,女儿只想寻到那位恩人。”

&ep;&ep;南郡王妃何尝不懂女儿甚么心思,只是听女儿言语间,那位壮士怕只是个听命的侍卫……

&ep;&ep;罢了,遭此大劫,南郡王妃看着女儿相安无事,已别无他求,搂着女儿便又抹了泪,“母妃会为你寻,你若心悦他,下嫁倒也无妨。”

&ep;&ep;南郡王倒是有些不同意,但毕竟救命之恩大于天,也只得先点了点头。

&ep;&ep;?

&ep;&ep;一晃便到了七月中,明日终是林音行笄礼的日子。

&ep;&ep;夜晚已有一些凉意,林音躺在床上,内心虽无比平静,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ep;&ep;过了明日,她便十五了。

&ep;&ep;这些时日父亲再未去过宿州,一直在西郊大营,她不敢再贸然跑去。

&ep;&ep;林音翻了个身,自乞巧节后,便再没见过岚青了。

&ep;&ep;还有眼下不明的时局,明日不请自来的皇后……

&ep;&ep;她究竟能不能得偿所愿、保侯府平安呢?

&ep;&ep;林音胡思乱想着,半夜才睡了过去。

&ep;&ep;第二日林音被半夏从床上拉起来时,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闭着眼睛被半夏拉去浴房,沐浴更衣,又被按坐回椅子上。

&ep;&ep;半夏兴奋得紧,嘴边絮絮叨叨着今日的规矩,听得林音更困了。

&ep;&ep;半夏推推她,“姑娘,醒醒,要去祠堂了。”

&ep;&ep;林音这才揉了揉眼睛,喝了口茶水醒了醒神。

&ep;&ep;镜子里的姑娘穿着淡粉色的常服,头顶的发中分后束成了两个花苞,余下披散开来,留待行笄礼上束起。

&ep;&ep;半夏取来斗篷给她披上,林音看着镜中这般稚气的发髻,不由觉得有些久违,探手摸了摸。

&ep;&ep;半夏打掉她的手,“姑娘,别乱动,弄散了不吉利。”

&ep;&ep;去祠堂拜祭完先祖,林音被半夏搀着从蒲团上站起,天已经大亮了,父亲今日告了假,正和母亲商议着是否去杏春楼再备些点心。

&ep;&ep;林音饿得肚子直叫,文伯便来通报,说是有客人已经到了。

&ep;&ep;父亲慌忙去迎客了。

&ep;&ep;叶榛陪着她在后院用早膳,林音饿极了,抓起包子便往嘴里塞,叶榛咳了咳,“当心弄花了口脂。”

&ep;&ep;林音瘪着嘴巴撒娇,“母亲,女儿饿。”

&ep;&ep;“罢了罢了,你吃罢,待会儿再让半夏给你上。”叶榛无奈,女儿最近愈发不规矩,可又不忍说她。

&ep;&ep;“以后嫁了人,可不准这样。”

&ep;&ep;“是是是……”

&ep;&ep;叶榛替她盛了碗粥,“音儿,笄礼之后就是大姑娘了,待母亲为你择好了人家,便又要去别人家做新妇了,母亲真有些舍不得。”

&ep;&ep;林音浅笑,回过身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那女儿便不嫁了,左右女儿也舍不得父亲母亲。”

&ep;&ep;“胡说……”叶榛拧拧她的鼻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ep;&ep;半夏倒是对姑娘这说瞎话的本事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分明昨夜梦里都还在喊岚校尉呢。

&ep;&ep;威远侯府外,文伯正在迎客,街道上马车众多,道贺声不断,蔚缜爽朗地大笑着,迎着一个又一个贵客入门。

&ep;&ep;府内仆人进进出出、来回奔波,好不热闹。

&ep;&ep;文伯看着来往的官员,想着自家将军人缘这般好,三姑娘又出落得极其水灵,不禁打心底里高兴。

&ep;&ep;文伯只高兴了片刻,便看到了蔚绍夫妇,一张脸霎时拉了下来。

&ep;&ep;倒是蔚缜教育他,“左右是我弟弟,老文你这般摆脸倒是不对了。”

&ep;&ep;文伯着实喜欢不起老二这一家,虽说他们分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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