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熟的小姐妹一个接一个的嫁了人,就连同她一样,都觉得女人为何非要嫁人的表姐,也有了夫君。

&ep;&ep;而蔚林琅看着堆满了话本子的铺子,还有铺子里走来走去的光头惠觉,又幽幽的叹了口气。

&ep;&ep;她只有银子,她好寂寞。

&ep;&ep;第二日她来铺子里时,却发现惠觉在看一本诗集,蔚林琅瞪大眼,“你看这干啥?”

&ep;&ep;“哦……”惠觉漫不经心地将书册收起,“多看些书,说书的时候也好说些。”

&ep;&ep;蔚林琅赞许地摸了摸他的小脑壳,“孺子可教也。”

&ep;&ep;惠觉将她推了推,“你又不是我娘,以后对我规矩些。”

&ep;&ep;“人小鬼大,我不是同你娘差不多嘛……”蔚林琅撇撇嘴,“我日日照顾你,很是辛苦的。”

&ep;&ep;“谁照顾谁?”

&ep;&ep;惠觉从椅子上跳下去,去门口揽客了。

&ep;&ep;“这么大火气干啥?”

&ep;&ep;蔚林琅也懒得理他,继续琢磨话本子去了。

&ep;&ep;去清风楼找男倌,确实是她被姐妹们刺激后冲动了。不过那又怎样,她是富婆蔚四,她靠自己的才华和本事赚了金钵满盆,合该男人伺候她,她怎么能去做小伏低,伺候男人?

&ep;&ep;笑话……

&ep;&ep;蔚林琅看着单子上男倌的定价,眼皮抽了抽,“这么贵?”

&ep;&ep;掌柜笑眯眯地,“贵的性子好,大家都喜欢。”

&ep;&ep;蔚林琅咽了咽口水,手指从上往下滑,想着选个最便宜的也忒没面子了,只好停留在中央,肉疼地道:“就他了,会弹琴是罢?”

&ep;&ep;“会呢,还会写诗。”

&ep;&ep;“行,就他了。”

&ep;&ep;蔚林琅甩下一锭金子,便进了包厢。

&ep;&ep;来的男倌眉清目秀,却不高大威猛,蔚林琅想着银子不能白花,还是从他嘴里套点故事出来,好写个话本子赚回来。

&ep;&ep;谁知还没说两句,门便被人推开。

&ep;&ep;烦人精沈漠叉着腰:“你这小丫头胆子忒大了些,让弟妹知道你来了此处,定是要气疯的。你起来,我送你回侯府去。”

&ep;&ep;蔚林琅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嘴里吐出两个字「怂包」。

&ep;&ep;是,话本子拿他当原型是她错了,他哪里比得上她写的青王殿下!

&ep;&ep;这男人整日嘴上喊着打打杀杀的,看着倒是又高又壮,实则是个没脑子的。

&ep;&ep;更甚者,他还闹得所有书局都不敢再印男风的话本子。

&ep;&ep;不知道她们闺阁少女和嫁人少妇因为他少了多少乐趣。

&ep;&ep;那么好的本子,都绝版了!

&ep;&ep;莽夫!

&ep;&ep;蔚林琅只当看不见他,喊过小二,“他扰了我跟于郎的清净,快弄走。”

&ep;&ep;小二难得犹豫起来,抓耳挠腮的,问了问沈漠,“王爷?”

&ep;&ep;沈漠越过小二,一屁股坐了下去,将剑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对男倌道:“你——给本王出去。”

&ep;&ep;男倌当即听话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ep;&ep;蔚林琅刚刚喝了些酒,这会儿酒劲上了头,登时恼了,“我花钱包了他一夜!你凭甚么让他走?”

&ep;&ep;蔚林琅嚷着,“你回来!”

&ep;&ep;回应她的只有关上门子的细微声响。

&ep;&ep;蔚林琅的心都要痛死了,那可是足足一锭金子啊!

&ep;&ep;蔚林琅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揪起沈漠的领子,“你小子凭甚么多管闲事,我看你跟姐夫关系好,处处对你忍让,你得寸进尺是罢?”

&ep;&ep;沈漠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原则,被蔚林琅勒着脖颈,面红耳赤的吼道:“你以为我稀得管你?我是那多管闲事的人吗?我要不是为了浥尘,会管你?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罢。

&ep;&ep;快点跟我走,我看你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敢跑来包男倌?你咋不上天?”

&ep;&ep;蔚林琅更恼了,“我要是能上天,还稀得在地上看你这怂包?”

&ep;&ep;“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怂包呢!你不走是吧!蔚林琅,我不打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ep;&ep;“你打呀!我看你打不打得过我!”

&ep;&ep;蔚林琅抬脚踩在矮桌上,眼神逼视着沈漠。

&ep;&ep;沈漠终于被她挑衅,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反手,便将她扣住了。

&ep;&ep;“要不是看你是个丫头片子,我早一巴掌打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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