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过两日,距离集训结束只余七天了,虞文知却在?高?强度训练下病倒了。

&ep;&ep;前一日桐市下了一场大暴雨,空气些许转凉,虞文知睡觉前忘记调解中?央空调的?温度,夜里被冻着了。

&ep;&ep;伤寒感冒来的?极快,第二天他就体温升高?,嗓子发疼,鬼压床似的?,险些爬不起来。

&ep;&ep;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训练,于是冷水抹了把脸,坚持去了训练室。

&ep;&ep;虞文知忍耐力很强,坚持到晚上?九点多,才被盛绪从愈加浓重的?鼻音中?听出不对?,这时?他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了。

&ep;&ep;于是训练中?断,kki一边嗔怪他不早说,一边赶紧联系医务室。

&ep;&ep;由于选手需要随时?接受兴奋剂抽检,所以用药极其严格,必须让亚运医师处理。

&ep;&ep;盛绪也气他硬挺着,但又不舍得像kki那样说他。

&ep;&ep;“你们别这样,小感冒,就是冻着了,我自己去就行。”虞文知含着歉意?,阻止他们的?大惊小怪。

&ep;&ep;其实他现在?还不觉得特别难受,训练水平也没有明显降低,于是想自己走?着去医务室,开点药再回来。

&ep;&ep;但盛绪,泽川,kki坚持陪他去。

&ep;&ep;一个?男朋友,一个?多年队友,一个?总教?练,虞文知推脱不了,只得答应。

&ep;&ep;到了医务室,值班医生详细问了他的?症状,确认了是伤寒感冒。

&ep;&ep;“布洛芬缓释胶囊是可以用的?,我给你开一点吧,一天两片,间隔大于六个?小时?,观察一下。”

&ep;&ep;虞文知想起了上?次世界赛结束后?,那场拖延几日的?伤寒感冒。

&ep;&ep;他可耽误不起这么长时?间。

&ep;&ep;虞文知按住医生准备打字的?手,掩着口鼻,诚恳道:“医生,能?快点退烧吗,我们训练任务很紧。”

&ep;&ep;若是在?平时?,医生就会说工作再忙也不如身体重要,生病就要好?好?修养。

&ep;&ep;但这是亚运会,他明白第一次亚运电竞的?意?义。

&ep;&ep;“那就只能?肌肉注射了,但是会疼一点。”医生抬头看向他。

&ep;&ep;虞文知松开医生的?袖子,手指轻轻拢回掌心,竟然一时?语塞。

&ep;&ep;他知道肌肉注射的?意?思,但是他自从幼儿?园毕业就没有过了。

&ep;&ep;虞文知缓了一会儿?,才问:“一定要打那个?......”

&ep;&ep;“嗯。”医生点头。

&ep;&ep;虞文知:“......”

&ep;&ep;盛绪皱眉,见虞文知不语,还当有什么不好?,忙问:“怎么了?”

&ep;&ep;他对?肌肉注射打哪里没有概念,实在?因为他从小身体太好?,懂事以来没怎么去过医院,上?次见针还是例行体检抽血。

&ep;&ep;虞文知阖眼,掐掐眉心:“行吧。”

&ep;&ep;那点羞耻不算什么,能?快点好?才是要紧的?。

&ep;&ep;虞文知转回头对?那三?人说:“你们出去等我吧。”

&ep;&ep;“我陪你!”盛绪忙道。

&ep;&ep;虞文知侧脸已经明显呈不正常的?绯红,眼神也没那么精神了。

&ep;&ep;“这个?不用陪,听话。”虞文知的?声音已经发哑,听话二字说的?更轻,恍惚有种亲昵的?意?思。

&ep;&ep;泽川也就一晃神,就被虞文知的?病态重新?牵住注意?力。

&ep;&ep;“你们三?个?出去,你到那边帘子后?面,裤子脱一半。”医生吩咐道。

&ep;&ep;盛绪总算明白,肌肉注射是要打哪里,一刹那,他也觉得耳廓发烫。

&ep;&ep;虞文知骨节都攥的?白了,默默点头,走?去了帘子后?。

&ep;&ep;他听到盛绪他们被医生推出门外,咔吧一声,医务室的?门锁好?,他才松了一口气,手指扶上?腰侧。

&ep;&ep;虞文知并不是矫情的?人,在?医生配药,轻弹药瓶时?,他就俯身,将运动裤向下扯了扯,露出皮肤来。

&ep;&ep;然后?他低垂着眼,手掌撑在?床边,静静等待着。

&ep;&ep;医生很快掀帘进来,冰凉的?酒精棉飞快扫过皮肤,堵塞的?鼻翼都嗅到了那股味道。

&ep;&ep;针刺入的?瞬间,虞文知还是立刻抓紧了床单,随着药剂推入,痛感也逐层叠加,直至到达顶点,针头抽出,酒精棉盖了上?来。

&ep;&ep;“你压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就能?退烧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多喝水,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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