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渐渐清晰起来。

&ep;&ep;如今梁丝桐生死未卜,自己必须、也只能从长计议。

&ep;&ep;于是他放弃抵抗,眼观口口观鼻,大佛一般岿然稳住心神,任余弦动作。

&ep;&ep;余弦感知到百城的松动,目露惊喜,几乎是撒娇地摇着他的手:“百城君,你亲亲我,好不好?”

&ep;&ep;百城并未多言,只是凑近,如流星划过夜空一般,迅速地贴了下余弦的唇。

&ep;&ep;余弦激动得说不出话,唯双目亮如丝绒布上的珍珠。

&ep;&ep;他低头,将滚烫的鼻息埋在百城颈间。

&ep;&ep;“真好啊,很快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永远……”不知过了多久,他喉间才滑出黏黏糊糊的一句,带着得偿夙愿的满足。

&ep;&ep;余弦布下的结界里,书架上方挂着一只钟。百城眼睁睁看着秒针一下一下地跳动,却一直没有窥破“夺舍”之道。

&ep;&ep;梁丝桐半只脚都快踏上奈何桥了,眼看不能再这样拖下去,百城强压住一身恶心的鸡皮疙瘩,试探着去套余弦的话:“永远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