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圆圆,你吃饭好慢!要赶不上去幼儿园喽!”

&ep;&ep;餐桌对面的小男孩早早吃完了自己的早饭,指着林梦圆只少了一半的粥碗,叫嚷起来。

&ep;&ep;“我才没有呢,是这次早饭太多了……”林梦圆虽然讲话很慢,但是条理很清晰。

&ep;&ep;“圆圆,吃不下就别吃了,剩着没有关系。”

&ep;&ep;得到陈语萱的特赦,林梦圆马上放下筷子,和亮亮打闹在一起。

&ep;&ep;“好了,不要玩了!你们俩快准备一下,要上学了!”

&ep;&ep;沉栀柔吼了一声,两个绕着沙发跑的孩子马上安静了下来,乖乖地走到门口站好。

&ep;&ep;陈语萱和沉栀柔笑着给他们背上小书包,牵着两个孩子一起走出门。

&ep;&ep;林梦圆和亮亮走在两个妈妈中间,小手拉在一起快乐地晃荡着。

&ep;&ep;走近已被查封的家门口时,沉栀柔看到院落外的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ep;&ep;他正盯着围栏里面别墅大门上白色的封条,似是在疑惑这里发生了什么。

&ep;&ep;“哥——”沉栀柔将林梦圆交到陈语萱手上,快步走了过去。

&ep;&ep;“阿柔!”围栏旁身材高挑的男子转过身来,露出和沉栀柔有八分像的五官。

&ep;&ep;是沉渊。

&ep;&ep;陈语萱远远地和沉渊打了个招呼,默契地两只手牵起两个孩子,先送他们去幼儿园。

&ep;&ep;沉栀柔和她道了声谢,才转向沉渊,问他:“哥,你怎么在这里?”

&ep;&ep;“阿柔,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ep;&ep;“哥……”沉栀柔看着满脸关切的沉渊,喉头一阵酸涩。

&ep;&ep;沉栀柔的家乡在江城邻省的一个小镇中,小镇很小,破败又落后。

&ep;&ep;父母从结婚起就经常争吵,暴怒的父亲时常摔东西、打人。

&ep;&ep;沉栀柔5岁的时候,母亲不堪忍受,终于有一天偷偷离开了家里,没有再回来。

&ep;&ep;在母亲不辞而别之后,父亲终日酗酒,喝醉了就打骂沉栀柔和沉渊。

&ep;&ep;也许是厌倦一个人养两个孩子的生活,沉栀柔10岁的时候,父亲也和曾经的母亲一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家里,只留下他们兄妹两个。

&ep;&ep;虽然父亲在的时候对他们动辄打骂,但至少还会偶尔拿点钱出来。

&ep;&ep;父亲离开之后,兄妹俩人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成了问题。

&ep;&ep;当时,才死了老婆的大伯有意收养未成年的沉栀柔。

&ep;&ep;那时候才16岁的沉渊拿着满是铁锈的菜刀站在家门口,死活没有让他接走自己的妹妹。

&ep;&ep;为了照顾沉栀柔,成绩优异的沉渊直接从高中辍学了。

&ep;&ep;沉渊白天在小餐馆里端盘子,晚上去街道边捡废纸壳、破瓶子,收集到一起卖了补贴家用。

&ep;&ep;每次给沉栀柔交完课本费,他们就只能去菜市场的捡烂菜叶吃。

&ep;&ep;等沉渊大一点,他就去附近建筑工地做了学徒。

&ep;&ep;他干得卖力,从不休息,拼命攒钱给沉栀柔读书。

&ep;&ep;沉栀柔也同样很争气,高中就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基本覆盖了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

&ep;&ep;后来,沉栀柔又努力考上了江城的大学,学习刻苦,年年都有拿到国家奖学金。

&ep;&ep;但是,这些都远不足以让沉栀柔和沉渊两个无父无母的兄妹在江城立足。

&ep;&ep;沉栀柔学得英语专业,毕业即失业,找工作十分困难。

&ep;&ep;而沉渊没有学历,跟着妹妹来江城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建筑工人。

&ep;&ep;如今,沉渊的初创公司才刚有起色,和女朋友的感情也差不多要修成正果了。

&ep;&ep;沉栀柔不想再因为自己,拖累沉渊终于要迈向美好的人生。

&ep;&ep;他为自己实在付出太多了。

&ep;&ep;“哥,我现在挺好的,你不用管啦。”沉栀柔故作轻松地说。

&ep;&ep;“阿柔,我是你哥,我怎么能不管你?”看着沉栀柔苍白憔悴的笑脸,沉渊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ep;&ep;而更让他难过的,是长大的妹妹对他的隐瞒和疏离。

&ep;&ep;“阿柔,你现在住在哪里?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沉渊握住沉栀柔的肩膀,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ep;&ep;“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真的没事。”

&ep;&ep;沉栀柔省略掉遭遇持械小偷的事情,和沉渊粗略地讲了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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