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元化靠在他怀里摇头,“不要,我陪你一起等好了。”

&ep;&ep;好在他们的马车大,带的东西也多。花月跟春风动作麻利的搬了些桌椅摆好,还支起一把大伞,添好茶水和点心招呼道:“公子,来坐着歇歇吧,我们看着就好了。”

&ep;&ep;容和尘扶着他坐下,江元化立刻跟没骨头一样将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交给容和尘。

&ep;&ep;“你们也进来躲躲太阳,女孩子家的脸可不能被晒坏。”江元化招呼花月跟春风。

&ep;&ep;“是。”

&ep;&ep;花月和春风二人各拿了一把扇子站在伞下的两边,甚至摆出两个小小的冰鉴来,交替着给椅子上的二人扇凉风。

&ep;&ep;这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透过冰扇来的凉风却舒服的很,这让江元化有些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候,远处隐约传来老翁的声音,语调悠长,好似在唱歌。

&ep;&ep;“安神静心,魂归故土;往事纠葛,随风而来;尘缘三千,随风而去。魂兮——归来——”

&ep;&ep;江元化眯着眼一瞧,东边来了个牵着毛驴的老道人,边走边唱。牵着驴的手还同时摇着铃铛,另一只空下来的手上则拿着大把大把的白色圆钱,不时地向天空挥洒。

&ep;&ep;容和尘给了花月一个眼神。

&ep;&ep;花月受意,高声呼喊道:“老道长,正午太阳炎热,过来喝杯凉茶吧。”

&ep;&ep;那老道一听,停了铃铛,牵了毛驴就往这儿走来。

&ep;&ep;“好、好。老道我就得罪了。”

&ep;&ep;走到伞下,春风接过毛驴到一边拴好,花月倒了杯水递过去。

&ep;&ep;老道接过水后道了声谢,连饮三杯,一副渴急了的样子。

&ep;&ep;“贫道容和尘,道友怎么称呼。”容和尘站起身行了个晚辈礼。

&ep;&ep;“不敢当不敢当。”老道连连摆手,“老道姓陈,俗世名讳早就随风而去,只管叫我陈老道就是。”

&ep;&ep;陈老道左右打量了几眼,又看了看江元化,笑道:“容道友这出来修行,倒是悠闲自在。不像老道一般,需得日日奔波。”

&ep;&ep;江元化听着这话有些不喜,但是还得指望着问这陈老道关于喜乐城的事,暂且按耐住没有出声。

&ep;&ep;“这是,融阳符吧。”陈老道注意到太阳底下的两个士兵。

&ep;&ep;“正是,陈道友好眼力。”

&ep;&ep;“唉,无量天尊。”陈老道作了个揖,“这喜乐城当真是大祸临头啊。”

&ep;&ep;“哦?陈道友知道什么吗?”容和尘进一步追问。

&ep;&ep;陈老道摇头,捋着胡子道:“老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这喜乐城有妖邪作祟才想来看看。眼下既然容道友在这儿,那老道也不必过多停留了,还是去下一个地方吧。”

&ep;&ep;容和尘挽留道:“陈道友可以同我们一起探查这喜乐城,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ep;&ep;“不了。”陈老道乐呵呵地摇头,“老道我本领浅薄,就不拖累容道友了。听说那白云观要开坛做法,办个什么祈神大典。老道我活了这把岁数,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还有什么机缘。”

&ep;&ep;陈老道解下毛驴,冲他们摆手道:“有缘,自会再见。”

&ep;&ep;说罢,又哼着那几句话远去。

&ep;&ep;“公子,要拦下他吗?”花月请示道。

&ep;&ep;江元化皱眉,问道:“容和尘,他会不会就是你假设一中的那个道士?”

&ep;&ep;容和尘注视着老道远去的背影,冷声道:“我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灵气。”

&ep;&ep;江元化不解,“这说明什么?”

&ep;&ep;容和尘转身解释道:“说明他要么本就是个没有一丝灵气的普通人。要么实力远在我之上,而且这个程度最少得是我的十倍之力我才会没有一点的感觉。”

&ep;&ep;“啊?这么强?不会吧,说不定他只是个空有理论却没有实际能力的道士呢?这样的人白云观一抓一大把。而且实力在你十倍之上的人多么?”

&ep;&ep;江元化接连提问。

&ep;&ep;容和尘摇头,“从未见过,就是我师父或者是各门门主都不会有实力超我十倍之上的人。”

&ep;&ep;“那就行了,估计就是个普通的老人家。”江元化稍稍放心,不过还是吩咐了一句,“春风,你送信给皇兄,叫他派人盯住白云观,看看那老道会不会去。若是发现了他,就盯好他。”

&ep;&ep;“是。”春风应声。

&ep;&ep;容和尘望着那老道远去的背影,面色很是凝重。其实刚刚还有一种情况他没有说,那就是这个人修行的术法与灵气毫不相干,而是用阴气甚至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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