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是相处,越是想宠进骨子里去,想护着守着,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ep;&ep;好些天没沾着她了,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上下又错了位,所有的压力倒是全被抛到了脑后,老旧的木床根本不堪折腾,桑萝脸红得要滴血,只庆幸沈宁住的屋子离着他们这间并不近。先时还顾得着羞,后边就自顾也不暇了。

&ep;&ep;沈烈哪哪儿都好,唯独这一点叫人难应付,原是宽解他的,到最后哭的是她自己。效果也实是好,沈烈压在心头小一天的压力折腾半宿全散了个尽,帮着桑萝清理干净后看看桑萝睡颜,想着先前她的那一番话,自己唇角扬了起来。

&ep;&ep;农夫农妇?

&ep;&ep;他笑容愈大,在桑萝脸颊上轻触了触,拥着心尖尖的人一夜好眠。

&ep;&ep;第221章考上州学

&ep;&ep;桑萝累得太狠,沈烈又是连日的熬夜读书,夫妻俩第二日都起迟了。

&ep;&ep;沈烈还好,只迟得两三刻钟,天光稍亮也就醒来了,桑萝却是还陷在黑甜乡里。冬日好眠,沈烈身上又格外的暖,她整个人都贴在沈烈怀里。

&ep;&ep;外边有细微的动静,沈烈猜着是阿宁先起来了,他垂眸看桑萝,见她窝在他怀里睡得舒服,一时竟不舍得早起,索性把人拥住,合眼陪着桑萝接着睡。直到估量着快卯正了,才轻声唤她起床。

&ep;&ep;桑萝压根还没睡饱,下意识给点反应,眼也未睁,接着就睡。沈烈低笑,在她耳际,颈项,一点一点儿作怪。这样的叫起,谁消受得?桑萝从迷糊到清醒,差点又迷蒙起来,险之又险推开沈烈,恼得照着他肩上就咬了一口。

&ep;&ep;沈烈轻笑,“说好今早陪我去看榜的,去吗?”

&ep;&ep;桑萝这下子不迷糊了,“去!”

&ep;&ep;沈烈笑着把昨夜里被他扔到床角的衣裳给她递了过去。

&ep;&ep;……

&ep;&ep;歙州城里,经州学阅卷批改的考卷于昨日州署衙门下衙前就被送到了长史案上。

&ep;&ep;歙州长史在灯下一份份细看过数遍,排列又排列,斟酌又斟酌,直忙到夜半才初拟了排名,一大早也没敢多睡,天色方亮就早早起床匆匆往州署衙门赶,才到衙门口,远处十数人打马而来,他定睛一看,大松了一口气,也不急着往里走了,只在衙门口等着。

&ep;&ep;刺史才下马,将马鞭抛给随从,长史便迎了上去:“实是担心大人今日赶不回来。”

&ep;&ep;刺史脚下带风,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排名拟出来了?”

&ep;&ep;“出来了,只考卷各不相同,难易程度也自不同,这排名实是不易,还得等大人看过再定夺。”

&ep;&ep;快到自己办公的公房处了,值夜的差吏疾走几步打开门,又将连排的长窗皆打开,室内一时敞亮许多,案上镇纸压着的厚厚一撂考卷也被卷入的一点微风带得微动了动,长史取了最面上的一张递给了刺史:“大人,这是初拟的排名,您先看看。”

&ep;&ep;名单拟得仔细,从考生姓名、籍贯、年龄到考的哪一经都有分别列出,上边甚至还有涂改,显然不是最后张榜用的,而是方便给他看的。

&ep;&ep;从前至后,一目数行,排在前列的大批的林氏子弟,他细看了看,前二十名中林氏子弟占九人,王氏占三人,另一些其他姓氏,无甚印象,看了看写在后边的年龄,有三人年纪在三十之上了。

&ep;&ep;再往后看,吸引住他目光的却是名次姓名之后的籍贯,那间杂在其他名字籍贯里,却因为太多一样的字眼而显得格外打眼的大兴庄三个字。

&ep;&ep;“大兴庄?”

&ep;&ep;他想起那日隔窗看到的那群穿着粗布短褐的人。

&ep;&ep;九人?

&ep;&ep;不,有一个是王氏子弟。

&ep;&ep;那就是八人了。

&ep;&ep;刺史目光在录取名单上扫过一眼,竟是上了五个!

&ep;&ep;歙州王氏也不过如此,唯一比大兴庄有优势的是排名更前,大兴庄的五人是在末十名中,排名最低的那一个是第四十名。

&ep;&ep;长史见他果然关注到大兴庄,笑道:“大人应是还有印象吧?看打扮个个粗布褐衣,我也没成想来了九人竟是中了六个,而且,除了王家那个小郎君和这个魏清和选的是《礼记》和《左传》,另七人考的全是《左传》和《公羊》,很齐整。”

&ep;&ep;他这九人是把那天同来的王云峥也一并算了进去。

&ep;&ep;考得很齐整,说明极大可能是同一个先生教出来的。

&ep;&ep;“考卷取来我看看。”

&ep;&ep;长史转到一侧去翻了翻,比对排名折腾了大半夜,他对这些考卷熟悉得很,不一会儿就理出好几份考卷来,递给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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