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来到徐斌的营帐中,看到颜副将正在倒茶,小桌旁还洒落了白粥和碗的碎片。视线从颜副将的肩上投过去,只见徐斌半躺在榻上,面容略有痛苦。

&ep;&ep;颜副将在看到江辞后,立马将茶碗放下,行礼道:“参见将军。”

&ep;&ep;江辞摆摆手,询问道:“徐副将情况如何?”

&ep;&ep;“他也吃了白粥,不过量少,头脑尚是清醒的,就是不能动弹,刚刚他说想要喝水,我便为他倒茶,没想到您这时过来了。”

&ep;&ep;“他渴了,便先让他喝水吧。”

&ep;&ep;颜副将重新端起茶碗,走到床榻边,将徐斌扶了起来,把茶碗放到他嘴边。

&ep;&ep;徐斌睁开眼睛,颤巍巍地接过茶碗,费力喂了几口茶进嘴里,随即将茶碗还给颜副将,眼睛一瞥,像是才看到江辞似的,慌忙想下榻行礼。

&ep;&ep;江辞看出了他的动作,阻止了他:“你身体不便,就不用行这些虚礼了。”

&ep;&ep;徐斌困难地喘气,脸上带着愧疚,然后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半躺着。

&ep;&ep;江辞让颜副将让了个位置,随即坐在床榻边,抽出徐斌的手臂,为他把着脉。

&ep;&ep;果然,跟之前的士兵一样,是中毒所致。不过却比那个士兵要浅得多,大抵是吃得少的缘故。

&ep;&ep;把脉结束,江辞严肃道:“徐副将,你是在吃了白粥之后才成这样的吗?”

&ep;&ep;徐斌微微点头:“火头军煮了粥,底下人为我端来,我不过吃了两口,便觉得身子不大对劲,不一会儿,便浑身抽搐,摔倒在地,只觉浑身无力,是颜副将把我扶到了床榻上。”

&ep;&ep;“如此看来,果真是白粥出了问题。”

&ep;&ep;江辞说着便离开床榻,走到桌子旁,捡起地上的粥碗碎片,舀了点地上洒落的白粥,放进桌上的空茶杯中,然后吩咐道:“颜副将,你带人彻查一下此次投毒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谁,至于将士们身上的毒……”

&ep;&ep;她看了看床榻上的徐斌,继续道:“此毒甚是罕见,我需要细细查验。”

&ep;&ep;颜副将虽然常年镇守边关,但京城之事亦有耳闻,自然知晓江辞解毒的本事,更何况他以往的不少兄弟都被分在城东军营,如今他们中了毒,他肯定担忧。于是连忙应承道:“属下领命,辛苦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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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江辞询问了一小部分中毒的士兵,对他们中的毒有了大概的了解。

&ep;&ep;这毒怪得稀奇,没有立即致命,但却能令人痛苦无比。

&ep;&ep;先是腹痛,然后头也开始痛,再然后四肢痛……到了最后,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痛的。

&ep;&ep;将士们久经沙场,身体一向抗造,却被这毒害得泣涕涟涟、哭天抢地的,大部分士兵因为捱不住,纷纷痛晕了过去。只有一小部分吃得少的士兵,勉强有意识回答问题。

&ep;&ep;江辞脑海里开始回想着虞山教授给她的知识,结合士兵们中毒的反应,似乎是中了“铭感”之毒。

&ep;&ep;二十年前,蓝田国还未被北姜吞并,蓝田国君暴戾残忍,一向推行严刑峻法,百姓们一不小心便会触犯蓝田律法,凡是犯法之人,无论轻重,都会喂他们服下一种名叫“铭感”的毒药。

&ep;&ep;这种毒药是蓝田一名毒师所制,赵家小公子从高处跌落,成了木僵,长时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死了一般。请了多少神医来都毫无作用,赵家家主心急如焚,只好另辟蹊径,翻山越岭找到了这位毒师,望他能诊治一二。

&ep;&ep;在赵家家主明确表示生死与他无关后,毒师才大胆地制出了“铭感”。

&ep;&ep;铭感的作用是制造痛觉,再放大痛觉。

&ep;&ep;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赵家家主把铭感喂给了小公子,没想到经这一番刺激,误打误撞,小公子居然醒了过来。

&ep;&ep;小公子虽然醒了,但痛得难受,幸好毒师一早备好了解药,拿给他服下,这一桩事便就了了。

&ep;&ep;毒师回到深山,继续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与世隔绝,自然不会想到,短短三个月,铭感便传到了蓝田皇室,传到了刑部,传到了各大州县,成了必施的一道酷刑。

&ep;&ep;铭感并不会直接要人性命,但……凡是服下铭感之人,三个月内必定死亡。

&ep;&ep;只因它能让中毒之人痛苦万分,无法忍受,癫狂之下自己了结了性命。

&ep;&ep;因此,铭感又被认为是当时最为阴毒的毒药。

&ep;&ep;不久后毒师出山,这才知道铭感已经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世人只道毒师是罪魁祸首,面对着世人的指责,毒师午夜梦回都是冤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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