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怀绮与陆怀意成了阶下囚,被分?别关押在两处不同的牢房。

&ep;&ep;当晚的庆功宴上,江辞正与将士们痛饮,狱卒却派人来报:“将军,那?敌国公主吵着要吃好酒好菜,不然不肯罢休。”

&ep;&ep;江辞放下手中的酒杯,“好歹也?是公主?,不必苛待于她,不过添双筷子?罢了,给?她吃也?无妨。”

&ep;&ep;“她还说了,要见您。”

&ep;&ep;“见我?”江辞皱眉,“谁要见我?”

&ep;&ep;“是怀意公主?。”

&ep;&ep;江辞犹豫了片刻,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我即刻就?来。”

&ep;&ep;阴暗潮湿的牢房中,两人隔着?牢门,相顾无言。

&ep;&ep;陆怀意的牢房中摆了几?盘好酒好菜,可她并没有吃,只是静静地看着?江辞。半晌,才开口道?:“真是没有想到,居然又败在你的手里。”

&ep;&ep;“你我立场不同罢了。”

&ep;&ep;“终究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ep;&ep;她端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即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走到门边,“我敬你一杯。”

&ep;&ep;说完,她将杯中的酒一股脑儿倒在了地上。

&ep;&ep;把酒倒在地上是祭祀死人的做法,一旁的狱卒见状,忍不住冲上前来,为江辞打?抱不平:“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

&ep;&ep;江辞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看着?陆怀意,波澜不惊地说:“这?杯酒,我接了。”

&ep;&ep;陆怀意面无表情地回到原处坐好,掀开酒壶盖子?,端起酒壶“咕咚咕咚”灌着?酒。

&ep;&ep;这?时,另有一名狱卒惊慌失措地来报:“将军,怀绮公主?在狱中自尽了。”

&ep;&ep;江辞眉头一皱,想过去?查看情况,牢房中的陆怀意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别去?看了,大姐向来高傲,连失败都容忍不了,怎么能容忍自己成为阶下囚呢?”

&ep;&ep;陆怀意的表情高深莫测,像是一早就?知道?如今的结果?。

&ep;&ep;上次陆怀绮被那?么多人围住,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但她并没有乱了阵脚,求生欲望十分?强烈,怎么如今会?选择自尽呢?

&ep;&ep;陆怀意似乎是看出了江辞的不解,缓缓道?:“大姐从小就?不被看好,反而养成了她要强的性格,越是不可能的事?她越要办到,便是石头中也?要开出花儿来。老实说,大姐的能力绝对不输那?几?位皇子?,可没有人信任她。”

&ep;&ep;“她拼命地想证明自己,一个人殚精竭虑、布局筹谋。”

&ep;&ep;“几?年前,我领着?北姜使团来到东越,大姐也?跟着?使团过来了。到了东越后,她离开了使团队伍,一个人行动?。那?时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直到后面,东越派遣使团回访,提到北姜国库中那?顶已经蒙尘的百珠冠,大姐说可以将百珠冠送给?东越,但要以曜州、雁城两座城池作为交换。”

&ep;&ep;“我才知道?,大姐下了好大的一局棋。”

&ep;&ep;“虽然东越没有直接交出两座城池,可这?件事?以后,父皇对大姐有了改观,认可了她的能力。”

&ep;&ep;“父皇身患痼疾,自知时日不多,正为了立储之事?烦扰。几?个皇子?天资不足,又不识大体,对比起来,似乎大姐更适合这?个位置。”

&ep;&ep;“可北姜积疾已深,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并非他一己之言所能决定。于是,他只能悄摸地将大将军交给?大姐,明里暗里为她铺路。”

&ep;&ep;“可终究造化弄人,若东越迟点发生政变,大姐就?能顺利拿下东越,到时候朝堂上便无一人再敢妄言。若父皇能再撑个两三年,大姐至少还有层倚靠,雁城丢了便丢了,大不了卷土再来。”

&ep;&ep;“可世上没有如果?。父皇死得不是时候,陆怀稷和陆怀封视大姐为眼中钉肉中刺,父皇在的时候,还有所收敛,父皇一死,他们连装都懒得装了。发出去?的求援信,他们理都不理。”

&ep;&ep;“大姐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可惜没能触底反弹。”

&ep;&ep;“若还有一丝机会?,大姐都绝对不可能放弃。她便是知道?回天乏术,因而绝望赴死。”

&ep;&ep;她扔掉了手中的酒壶,仰起头,发疯似的大吼:“完了,一切都完了,北姜也?完了。”

&ep;&ep;江辞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惋惜。为她,也?是为陆怀绮。

&ep;&ep;陆怀意忽地笑了笑,拿起了盘子?里的那?双筷子?,脸上的表情诡异又可怕。

&ep;&ep;江辞暗叫不好。

&ep;&ep;果?不其然,只见陆怀意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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