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到夏米豆家的时候被一片狼籍的场景给吓得不轻,空气里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流萤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她看了看客厅里,多种不知名的干花被扯成一片一片的仍在地上,酒瓶子七零八落地到处都是,流萤估摸着有十多瓶了,沙发垫里的羽绒满地都是,垫子里却已经空荡荡了,她甚至还感觉有几片羽毛还在空中自由飘荡。

夏米豆给她开了门又躺回了乱七八糟的沙发上。

流萤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终于搞明白了夏米豆这样的状况是如何产生的,也摸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米豆自大学起就暗恋优秀的翟然,但夏米豆从初中开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胖子,因此她也无比的自卑。为了能够与翟然并肩同行,她开始减肥,运动到精疲力竭,饿到吐出黄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夏米豆减肥成功了。她从一个一百七十斤的胖子瘦到了仅有一百零几斤的窈窕美女,她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自信,于是她想方设法靠近翟然,让他认识她知道她了解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夏米豆刚刚以新的自己和翟然初次见面,他就踏上了出国留学的漫漫长路。毕业后的夏米豆开始工作,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把翟然忘之脑后,可是当她一年多以前进入木合的时候却无意间撞见了回国的翟然,他居然是她上司陆蘅的好朋友,她脑袋一热就不要脸不要皮地追求翟然。

翟然大约也是被她的热情感染了,答应和她交往。他们像所有情侣一样,过了磨合期进入热恋,热恋时像两朵棉花糖,黏在一起甜丝丝的,可过了热恋期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翟然的处世态度,对待夏米豆的态度,以及对待夏米豆父母的态度,都让她觉得这个翟然和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翟然好像有很大的出入,不知道是她把他想得太美好,还是他只是被她爱得有恃无恐。

前两日,两人因为一点小矛盾争吵了几句,原本只是很小的一个问题,只要两人相互服个软道个歉也就化解了。可矛盾偏偏随着两人的争吵转移了重心,夏米豆说翟然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有问题,翟然说夏米豆无理取闹,夏米豆说翟然看不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翟然说夏米豆对他要求越来越多,一来二去,就吵得翻天覆地。翟然说,“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那分手好了”,夏米豆一咬牙也说道,“分手就分手,谁怕谁。”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场面。

流萤安慰不夏米豆,因为她也不是很明白他们两人之间哪里出了问题,她的认知就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行了,既然是恋人,那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她只能蹲在一旁陪夏米豆说说话,听她说说话。

“流萤你以后要谈恋爱千万别惯着你男朋友,男人不能惯,一惯他就会是离了弓的箭。”夏米豆收敛了情绪跟流萤说道。

流萤蹲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能谈恋爱啊,就算谈起恋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而且对方也不一定受得了。”

“要是对方真的爱你,那他就爱你的一切,他会挖空心思来和你相处,如果他受不了,那这个人不要也罢。”夏米豆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说道。

“或许吧。”流萤说道,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身子,回头看着夏米豆说,“对了,我要帮我以前待的那个孤儿院设计一栋副楼,最后的设计图要拿到你们公司审核。”

“啊?为什么要拿到我们公司审核?”夏米豆情绪好了很多,好奇地问道流萤。

流萤不假思索回答道:“我以前待的那个叫归叶院的孤儿院后来不是拆了吗?两年前,你们公司的陆蘅捐了一笔款给以前的院长就是沁阿姨,用于重建归叶院,听说手续办了很久拖到今天才开院,今天早上举办了一个简单的开院仪式,陆蘅也来了。沁阿姨就说副楼还没建,需要设计图,我就想反正我没什么事儿做闲着也是闲着就毛遂自荐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大学毕业之后没在正规的设计公司和设计院工作过,哥哥担心,陆蘅就说木合的设计部来做最后的审核了。就是这样。”

夏米豆听完流萤的一席话就惊愕又愤恨地叹道:“陆蘅?他不是一向人畜同等吗?怎么会这么好心?丫的肯定没安好心。流萤我跟你说,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吃人不吐骨头的。”

“有吗?”流萤怀疑地问道。

夏米豆敲了敲流萤的脑袋,一副人神共愤的样子,说道:“什么叫有吗?你刚回国那天我不是挂你电话吗?他在我身后冷不丁地冒出来快吓死我了,我以为他又要压榨我剩余的劳动力,结果你知道后续有多恐怖吗?他看着我,那眼神跟看待宰的羊羔似的,幽幽地跟我说了一句,‘四十三号那家西餐厅不错’。”

流萤想了想回答道:“是不错啊,这有什么恐怖的?”

夏米豆接着说道:“是不错,我本来也打算跟你去四十三号。但是这话从陆蘅嘴里说出来就太恐怖了好吗?他从来都是旁若无人,高高在上的一副姿态,怎么会突然有了兴致给我推荐餐厅?这是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隐晦意思就是‘午休速去速回,违令者杀无赦。”

“你太夸张了吧,肯定是你想多了。”流萤说道。

夏米豆递给流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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