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法宫原为三藏总坛,原本亦是维护武林公正的组织。武林名人真飞鸟晚年时期因三藏总坛诸般变故而受邀进入其中并倾力将当时的三藏总坛进行编制而行成了如今的正法宫体系。正法宫的最高掌权者为宫主,不得世袭,而当选为宫主者不得婚配,留有子嗣。同理,已婚者甚至有子嗣者更不得竞选宫主一位。

正法宫正殿乃是最初的寂听法殿,殿内正中央上方悬挂着三藏总坛创建者萧衍所打造的正大光明渊镜。而渊镜下方设有宫主之位,殿下依次有三十座,则分别为正法宫内法部、检部、学部、司部等诸掌刑者的座位。只因这次是更选正法宫宫主之事,因而殿内除了掌刑者座位之外又多加了上百个座位以安排来客。

如今的正法宫分为两大支部,即法部与检部。法部原是三藏总坛萧氏门人,他们是协助检部人立案定法行刑者。而检部则是武林名人真飞鸟留下的真系弟子,往往实际行走于江湖之中并调查案情将实情以文书形式递交于法部。法部与检部各有一位御主,分别为真酒的师兄萧别和师弟宋引。御主之下又各有一位侍正,分别为祝传甲与严玄之。

宫主择选日定于四月二十八开始,而在四月二十六的时候正法宫内已宾客满员。正法宫五里外的古道镇上客栈中亦是人满为患,热闹程度丝毫不压于过年节庆。

而只有正法宫的人忐忑不安,因为他们的宫主至今尚无回返的消息。而这几日一直是萧固在迎接前来祝贺的武林中人,宋引心中担忧却也未敢过分声张真酒未现身之后只悄悄派出人到正法宫四周不断去查看。

云堡的两兄弟是在二十七日来到古道镇的,当时已有人在传播真酒并不在正法宫的消息。云瀚与大哥商量着真酒前辈碰上了麻烦事也不知正法宫内的人是否知情。二人说着先去了他们早前订好的客栈,却在前门口处就瞄见一位姑娘托着下巴向窗外的街道张望。云瀚便推了大哥一下,反问:“那是凤家的二妹吗?”

云官一瞧,第一眼没敢确定,但人已经被二弟拉了过去。

这位姑娘是武成府凤仙宗的三小姐,名为凤桐衣。这凤桐衣上有一兄一姐,名为凤敞,凤容衣。下有一个义弟名为凤白衣。因她是家里第二个姑娘,所以从小得了一个小名,为二妹。凤仙宗家主名为凤朗,是云家堡云侯的老朋友,两家之间素有往来,而且云瀚与凤桐衣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只成年后凤桐衣便鲜少去云家堡了,故而有些面生。

凤桐衣本也无聊的坐在窗前,待发觉有人接近时回头一看,只见两个高大的男人已经站在身边不过一尺之位置,她自是给吓了一跳。云瀚便笑嘻嘻的坐在了她面前,说:“凤丫头,怎的就只有你一人?”刚说完,便被大哥打了一拳,斥责道:“什么疯丫头,你也该改口了!”

云瀚无辜反驳道:“我已经喊了十几年了岂能轻易改口?”

凤桐衣望着他们二人似乎也想了片刻才摸着额前的头发说道:“原来是云家的两位哥哥,你们刚到古道镇吗?”

云官和云瀚听了不由得有些发悚。仔细思来,他们已有六年未见着凤桐衣了,他们二人成亲的时候凤桐衣都未出现,但至少六年前的凤桐衣仍是个性泼辣的野丫头,从来与他们都是点名喊姓的,何时用过“哥哥”二字?而且若是云瀚喊她“凤丫头”她一定早暴跳如雷打起他来。这才是他们二人认识的凤家三小姐!于是云瀚不得不正襟危坐,装着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开口问她姐姐凤容衣可有来。但话一出口又挨了兄长云官一脚。

凤容衣八年前便与悬心铸海门的少主人成婚,可是她在穆十一重病之际便从悬心门离开,不知是否要和离,但就此凤容衣再也没有去见过悬心门,也似乎没有回到过凤仙宗。

凤桐衣看着他们二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两位嫂嫂都离开了云堡是吗?孩子都在云堡呢吧?连我姐姐那么温婉娴良的人都和穆姐夫分离了,还好他们没有孩子。我们三家是不是风水有问题?”

这才是凤桐衣会说的话,他们二人心中嘀咕着。却听凤桐衣说:“前些日子我见到云河了,他说他不想成亲,我想一定是被吓坏了。你们两位哥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咦?你见着云河了?我这个作哥哥的都难得见上他的面。”云瀚说道。

凤桐衣只是轻轻点头,这时楼上传来两人的声音。云家两位兄弟闻声回头看去,正见楼上一前一后下来两名男子。一个微胖些那是凤桐衣的大哥凤敞,另一个精瘦的男人则是凤敞的小舅子名为伊兴北。他们二人则在说着正法宫宫主真酒迟迟不肯露面的事情,待走到一半看清了云官和云瀚之后也是一惊,叫道:“唉呀,云官云瀚,你们两个可终于来了。云伯父早已写信告诉我你们要来。”他快步下来站到云瀚面前一拳捶他胸上,笑道:“行啊,你小子个子又长高了?武功有长进吧?”

云瀚被他那冷不丁的一拳打的咳嗽了起来,连说:“凤大哥,你这一拳我受不了……”

他们与伊兴北自然在凤敞的婚礼上见过,但事已过去多年,凤敞也就又介绍了一次并拍着伊兴北说:“我小舅子,新婚宴尔!来我名下的茶园学一些事情做,以后要请二位兄弟多多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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