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睡一个觉真的太不容易了。

九叔心中颇为无奈。

喧闹之下,众人自然无法好好休息了。

四人再次汇合,又把九叔他老人家搀扶起来,作为义庄的主人,他无法置之事外,众人一起来到大院里,打开了义庄大门。

大门外一众十几名巡捕队员,歪七扭八、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身上都还背着枪。

为首的正是与九叔不对付已久的阿彪。

施晨心中一沉,莫不是任老爷指使这家伙来报复了?

就在他惊疑不定的时候,阿彪开口了。

“刚才你们可有听到一声巨响?”

阿彪站在门口,趾高气扬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还不住的朝着门内探着脑袋。

九叔看了一眼施晨,而后淡定的用手指向了右侧的远方,随口说道:“方才那个方向倒是有一声巨响。”

义庄已经属于平安镇的郊外了,义庄再往右边的远处更是荒郊野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家!

“你当我阿彪是个憨憨?我怀疑你们私藏军火,我们作为平安镇巡捕队有责任对这里进行搜索,兄弟们进去搜!”

阿彪高举盒子炮手枪做威胁状,同时大手一挥,手下的狗腿子一涌而上,这种搜家的活儿最好不过了,顺手揩些油,那还不是美滋滋?

施晨四人有心阻拦,却架不住狗腿子人数众多,只得随他们去了。

可是,这里是义庄啊,是这么好揩油的地方吗?

“乖乖隆地咚,这群泥腿子,可别把我那些顾客的符给揭了…”

四眼道长看着这群傻啦吧唧的巡捕队无奈的说道。

嘴上如此说道,手上却在衣袖中,偷偷摇晃了一下铃铛。

还未等巡捕队员搜到施晨之前的小院,一道道惨叫声就从何处传来。

“啊!”

“哇!”

“呀!”

“罪过罪过,无意得罪,无意得罪!”

“救命啊!有鬼!”

“它…它…它…它对我吐舌头了!”

伴随着惨叫声,所有的狗腿子都从各个小屋里传来,而后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的重新回来了院子里。

阿彪看着自己的手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顿觉脸上无光,有些恼羞成怒。

“瞧你们这怂样,你们手里拿着的难道是烧火棍吗?!”

“队…队长…里面都是尸体!”

一个狗腿子双脚不停地打着摆子,忍不住辩驳了一句。

阿彪脸色大变,转头看向九叔:“尸体,你们好大的胆子!”

施晨四人都有些无奈,翻了翻白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义庄不放尸体,放什么??”

“也对哦…”

阿彪有些尴尬,今晚太急功近利,竟然连这事儿都忘了,今天这茬算是找错了门路了。

但今天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他阿彪的脸往哪儿搁,他们平安镇巡捕队的脸面又该往哪儿搁。

“咔嚓!”

想到这里,阿彪心中发了狠,将手中盒子炮的保险打开,用手一把抓过四眼道长:“老四眼,你在前边带路,我亲自搜!”

“哎呦,你这后生仔,轻点,可别拉坏了我一把老骨头,我为你带路便是。”

四眼道长闻言,轻轻挣开了阿彪的手,嘴上迎合着,回头向九叔等人露出了一个坏笑。

九叔和施晨与秋生三人也不拦,坐看好戏。

九叔和四眼道长师从同门,都是茅山一脉的子弟,但两者所研习的方向并不相同。

加上师门风气随和,很少那种繁文缛节,九叔和四眼倒也很少师兄师弟相称,几乎都是直呼外号。

九叔所精通的,乃是天罡地煞,八卦易经,风水下葬,斩妖除魔。

而四眼道长所修习却是茅山另一派的招牌,“茅山驭尸术”!

茅山驭尸术涉及很广,其中包括了“养尸”、“训尸”、“伏尸”、“寻尸”、“炼尸”、“请尸”等等,可谓是尸类专家。

只不过因为尸身、僵尸的特殊性,所以为世人所不齿,也无法放在台面上。

可以想象阿彪得罪了四眼道长之后,会被如何戏弄。

四眼道长领着阿彪,首先走进了大厅中。

大厅中间供奉着一尊手拿拂尘的祖师爷像,放着三五个蒲团,侧边放着一张一个凉椅,并没有任何异样。

两侧的小屋作为日常九叔的居所,也很普通,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带着阿彪专注的检查完大厅,四眼道长接着领着阿彪去了侧厅。

施晨等人都明白好戏来了!

侧边那厅,可是四眼道长平时用来“养尸”的地方。

推开侧厅屋门,屋内很宽敞,除了一张矮桌和一张供桌以及一把躺椅以外再没有别的家具,光线有些阴暗。

侧厅的四面墙边都被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布。

阿彪拿着盒子炮,走进了大厅中。

四眼道长轻动铃铛,忽然,在阿彪前进路线上的白布中伸出了一只脚,不偏不倚的正好绊倒了阿彪。

“哎呦!”

阿彪顿时摔了一个狗啃屎。

就连大门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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