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这里闹腾停当,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旁边“可是要用茶?”

“嗯,再来一盏祁门红,山楂片松子糖,瓜子糖,嗯,鸡仔糕,。。。还有云片糕,算了,算了,你们这里有啥新鲜的点心糖果都装一点吧”

堂倌到了声明白便去准备,那何姑娘见到如此,粲然一笑“算你有良心,好了,说说看,刚才为什么笑得腰都直不起了”说完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此时堂倌将茶水茶食端了上来,钱鼎章强忍住笑到了谢,便招呼她吃零食。

“那是何姑娘你放的噱头好,实在是发噱,故此,小生唐突了,请啊”后五个字是挂着戏韵而出。

“你少来,老实讲来,之前看到本姑娘只有脸红的份,一场毛病后脸是不红了,怎么笑得像只油爆虾?”何姑娘不依不饶。

钱鼎章傻眼,他笑是有道理的,这等于是他穿越后第一次面对何姑娘,脑中涌出关于她的详细来,何姑娘自然姓何,和钱鼎章一样也是同道中人,也处于即将出师而又未出师的阶段。

她口中的姐姐就是所拜的师傅鼎鼎大名的女弹词家露醉仙。何姑娘五六岁时家中遭难,正好初出茅庐露醉仙路过,眼见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流落街头,于心不忍就将她带在身边,原本打算在外埠唱完后回申城将顺路将她送到土山湾的善堂孤儿院。

不料,原本半红不红的她在收留何姑娘后,非但一炮而红短短几个月间就到了发紫的阶段,隐隐将一众老江湖都比了下去。

露醉仙迷信,觉得是这个小女孩给自己带来的好运,改变主意将其认作义妹带在身边,果然这个漂亮的像洋囡囡一般的小女孩让她走了无穷无尽的好运,十年间俨然成为女弹词第一人。露醉仙欣喜之下,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后来干脆传授她弹词技艺,给自己当下手拼双档。二人私下感情也极好,为她规划的路子便是等露醉仙30岁嫁人退出时就是她单飞之日。

那这么个好姑娘究竟有什么好笑?

问题就出在露醉仙给她起的艺名上,艺人多以艺名行走江湖,艺名作用一可以表明门派出身,二可以阐明辈分,在行家眼里一看此人艺名便可大致猜到师承来历,类似钱氏父子这样以本名到处开码头唱曲的反而是少见。

12岁那年露醉仙正式收徒赐名,这师徒二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想个名字煞费苦心。露醉仙灵机一动,既然姓何,师徒二人日常都在江湖漂泊没有固定的归处,那不妨叫做何处女吧。

这个名字虽然略显俗气,倒也切合二人身份,很快就传开。对于30年代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碰到从21世纪过来的钱鼎章,脑子顿时就歪了“何处女?老子是不是应该叫钱处男?钱前同音,上辈子好像还真是处男来着”故此一通大笑。

但这话又不能直说,这时节民风还是保守,江湖艺人间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有些话终究还是说不得。

眼看他这幅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样子,何处女,呃,还是叫何姑娘吧,顿时拧眉瞪眼的看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一点都没有个男人样子,支支吾吾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不说我就告诉你义父说你欺负我去”

看着她刷小性子的样子,钱鼎章心中没来由的一荡,“说是可以,但是我说了,你可不能骂我或者不开心”

“好,一言为定,你讲”

当下钱鼎章附耳轻轻的解释了一下处女二字的含义,把小女孩听的连耳朵根都红了,恨恨的在他腰里捣了一拳骂道“你个流氓阿飞”,说是骂其间害羞的意思倒是远远盖过了嗔怒。

钱鼎章满脸尴尬的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微妙而略带难堪。

“不对,这个事情你要对我负责”何姑娘冷不丁一句,吓的钱鼎章差点从钻到桌子底下去,开什么玩笑,这个话可不能乱说,赶紧扭头看看左右,眼见茶馆中其他人都没注意自己方才擦了把冷汗。

“喂,你说话下巴托托牢,这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

“被别人听见了又怎么样?”何姑娘到低小了几岁,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依然瞪着那双大眼睛问道。

钱鼎章促狭心思略起,”我是无所谓啊,对你个漂亮小姑娘负责,只是你自己。。。。“说着不停的上下打量她。

“哎呀,哎呀,你真是流氓下作啊”说着又要伸手去打他,钱鼎章早有防备见她粉拳过来,一伸手把她整个拳头握在手中,何姑娘一愣,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声音如蚊子般哼哼“放手啊,这里都是人啊”

钱鼎章依言放开,右手又张开握紧几次“这手感真好啊,皮肤滑的像丝一样。。。。就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有没有巧克力,应该是有的,因为钱钟书在围城里提到过,什么时候买块来解解馋。。。。”他脑子一路跑火车下去,那边的何姑娘却并不知道,扭捏了半响才开口“我刚才说负责的意思是讲,我这个名字被你这么一解释,现在真的是再也办法用了,难怪有时候上台,我刚自报家门台下有些老头子就偷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钱鼎章不言。

“各么,你既然说出来了,就要负责到底,给我再想个艺名”何姑娘看着他“我们师徒二人都没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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