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才与常妃说了皇上有意为四位皇子选妃的事情,她有两个儿子,宁诚占了长子之位,将来皇位必然是他的,至于宁承幼,也就只能辅佐他的这个哥哥,现在宁朝戈与宁诚争得不相上下,宫里皇后又常拿着她说事,她也急着想为宁诚寻一个击败宁朝戈的法子,宁承幼就说了这样的话,常妃自然是留了心思,杜依依名声是差了,但宁承幼娶了,就可以成为宁诚的一大助力,加上看宁承幼态度坚决,她也就打定了主意。

倒是让宁诚宁朝戈宁承幼都有些诧异的是,当日第一个光临沈府的宁致远,在这个时候却没了动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关在府里不问世事起来,这下他们更是觉得恼怒,觉得那一日是被宁致远忽悠算计了一把。

宁致远天天大门不出不问世事,对沈府的那些事情更是不予理会,只是每日与常流下棋抚琴不亦乐乎,他是第一个挑起这件事的人,此时却要置身事外?不是的,他的平静,只是因为时候未到。

大自然的定律里,有螳螂,有蝉,有黄雀,他要做,自然是要做那只笑到最后的黄雀,此时的风头,他不想争。

到沈府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瞠破了京城百姓的狗眼,他们都想到了沈将军的妹妹不会难嫁,可他们却没有想到,沈将军的妹妹是这么吃香,城门下那一团血迹早已经被一月前那场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杜依依也已经从病榻上到滑椅上再到现在的可勉强无人搀扶的行走,他们真是觉得奇了个怪了,明明先前还闹得那么不堪入耳的事情大街小巷都能听到伤风败俗的论言,怎么才两个月,却开始有那么一部分人开始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当没有发生过一样了?

沈将军要嫁妹妹,这样的消息,朝堂早已传开,皇上虽有听闻,也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宁朝戈那封书信与常妃的那番话,却是让他瞪大了双眼,这沈客的妹妹,居然让自己的儿子都动了心了?

宁朝戈的那篇赋文,用词恳切,言辞平常而不失感人肺腑,在宁朝戈的笔下,一对兄妹是如何的一步步走到今天让皇上记忆深刻感想颇多。

而常妃的那一番话,也是说得在情在理真诚恳切,原先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杜依依在常妃的三寸不烂之舌的言说下,成了一个性情直率堪与宁承幼匹配的难得女子。

而皇后得知常妃打了这样的心思后,她也有了动作,宁朝戈写了一篇赋文,她就通过一些小路径,将此赋文传扬了出去,现在皇上的顾虑多是已经杜依依的名声,此赋文一出,关于杜依依的那些流言自然就会淡化许多。

常妃与皇后天天在耳边说着杜依依的好自己儿子的好,皇上终于是忍无可忍,只得避到了陈妃这里,皇上也明白皇后常妃这么做都是为什么,要是没有沈客,她们哪里会看得上杜依依,到底杜依依是沈客的妹妹,看过了宁朝戈的那篇赋文,皇上决定,让沈客下了朝之后,到了他的宁元宫谈话。

“沈爱卿,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这样的开头,让沈客立刻就明白了今日这场谈话的目的何在。

“微臣确有一妹。”

“听说你这段时间正在忙着为你妹妹挑选夫婿?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朕这里有一篇赋文,你且看一看!”

这篇赋文沈客已经看过一遍,早在昨日,这篇赋文就已经在京城里流传,他是当中的主人翁之一,他当然会格外关注。所以,他只是看了几眼,就回了话:“皇上,这篇赋文,微臣先前已经看过,也不知是哪位文人才子闲着无事,将微臣与舍妹的一些事情写了下来……”

皇上伸手打断:“这篇赋文,是出自朝戈之手!”

沈客读过赋文,却确实不知这赋文出自谁手,他也一直在猜测是谁要传出了这篇赋文,皇上这一点明,那些疑惑困顿,自然就解开了。

“原来是出自二殿下之手,难怪如此动人恳切!”宁朝戈写了这篇赋文,又传扬了出去,为的是什么沈客一想就明白了,这一点,倒是与他不谋而合,他当初为杜依依选中的人,不就是宁朝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的皇儿,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纪,不知沈爱卿如何看?”皇上不说自己的态度,反而是让沈客发言。

“几位殿下的婚配,想来皇上定然早就有想法了,微臣不敢妄言!”沈客当然不敢倨傲。

“其实,除了朝戈,承幼也对沈爱卿的妹妹生了爱慕之心啊!”沈客这一番谦卑的态度看得皇上甚是开怀,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之王,他的儿子却一个个想要拉拢他提拔上来的信臣,这如何不让他心有芥蒂,这个时候若是沈客稍有倨傲之心,换来就会是雷霆大怒。

“不瞒皇上,舍妹行为乖张,曾引发过一些流言蜚语,不是微臣贬低舍妹,是舍妹实在配不上两位殿下!”这一句配不上,是沈客做给皇上看的态度。

但凡是君王,都有一股傲气,自命会比别人聪明,自命自己比别人硬是多了一窍,凡是不喜明言,喜欢让人去猜,无论是话意还是神色心情态度,都喜欢让人去猜,猜中了,觉得欣慰,猜不中,觉得你无能,而君王,都是喜欢掌控的,都喜欢看着臣子对自己忠心耿耿,都喜欢看着臣子对自己千依百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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