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闪电依旧。

秋城气冲冲地开车离开了秋家大宅,一股脑地就打算冲去凤家,将那迫不及待跑去与凤宣偷情深夜未归的人拖出来好好教训一下。

免得他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而犯贱!

一路上秋城都快要被自己脑海里的怒火给焚烧了,他非但想要教训那饥渴难耐瞒着他出去找男人的贺言,更是想把凤宣狠狠地揍一顿!

所有的怒火都成为了归纳成了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他就那么犯贱饥渴?三更半夜留宿在一个男人家里,也不怕留下话柄!”

亦或者说如今失去一切后,贺言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于是他就开始自暴自弃,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了不成么?

秋城的目光冰冷阴沉得仿佛恨不得把贺言给杀了一样,握着转盘的手异常用力,勒出了一道道白皙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那他大可不必,因为接下来他还会有各种办法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怒火冲天打算去凤家将贺言从凤宣床上拖出门的秋城在半路时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幽深,暗自低语:“你以为这样气我,你就赢了么……”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而贺言又是什么身份?他用得着这样大半夜顶着下雨天跑到凤家里去找人么?那未免也他丢人了,有失身份。

而贺言实在不值得他这样做。

秋城本要开车前往凤家,如今却改了个方向,沉下了阴冷的目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贺言,可别忘了,你家人的性命可都在我的手上……”

如今的贺言什么都没有了,还想要惹怒他跟他叫嚣呢?做梦吧。

还想蚍蜉撼树呢?自不量力。

秋城直接开车到了贺家人如今所在的地方。

贺家人如今算是在他的监视下生存的,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保镖。

保镖一见他又开车过来,先是不懂他怎么刚走没多久又过来了,不过还是辞工刺激地过去打招呼:“秋总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么?”

“把贺家人都给我叫起来。”秋城迈着修长的腿下车,黑色的皮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两手插兜,高高在上地踏进贺家住处,神情淡然而轻藐。

这个时间点,贺家人已经入睡了,却因为秋城一句话,灯火瞬间亮了起来,保镖敲锣打鼓似的将贺家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当贺家夫妻看到来人是那冷脸的秋城时,微微一怔,贺父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吭声,贺母却道:“不知道大晚上的……秋总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秋总”这两个字仿佛从她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似的,毕竟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不可能不恨秋城,到事到如今也无能为力。

曾经的贺母因为他是贺言朋友,因此对他很好,不过如今什么都变了,秋城自然也不会与他们讲什么昔日的恩情。

他面色冷峻,开门见山就道:“听说贵家二公子因为学业问题,跟学校组织一起进入了深山里,那地方不安,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缺胳膊少腿什么的。”

“秋城!”贺母脸色瞬间惨白,眼角有些淡淡的红,声音微微抖,“你还想干什么?!”

除了贺言外,贺家还有一位小少爷,不过那也是一位被折断了翅膀的少爷,翻不起什么浪,也一样在秋城的眼皮底下苟延残喘。

秋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不想干什么,我叫你们现在就让贺言滚到我面前来。”

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贺父是个暴脾气的,蹬鼻子上脸地就吼他:“贺言不是一直都被你监视待在你那里么!我们哪里会知道他在哪!事到如今他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么?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即便几个月过去了,贺父对于贺言的火气依旧没有消,也还是一样不想看到他。

“他现在跟凤宣在一起。”秋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我最多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好了,现在开始算起——过了十五分钟,我不清楚你另一个宝贝儿子会出什么事。”

贺父暴跳如雷:“秋城,你王八蛋!”

秋城不以为然,神色如常。

手机贺言也会带,虽然对他而言可有可无,毕竟如今他也没有什么想联系的人了,带不带都一样,而他嫌太吵,手机都调的静音,如今打再多电话也没声。

凤宣叫过来的医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叫做杨黎,肤白腿长,模样俊气,却显得有点冷淡,所谓的高岭之花。

他给贺言检查并且挂上点滴处理完了以后,神色淡然地看了一眼旁边目不转睛盯着贺言的凤宣,目光微微波动,似乎有些悲伤,很快又敛去。

杨黎移开了目光,声音淡淡地说:“他体质有些差,又淋了雨,发起高烧了,让他这段时间多休息,并且……”

他脉象有些不正常……简直就像怀孕似的……

当然这个想法只在杨黎心里想想而已,他并不确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误诊了,太匪夷所思了,因此他没说。

可他停顿的话却令凤宣不悦地拧紧了眉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且什么?杨医生,我可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卖关子。”

杨黎目光与他那双眼对上的时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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