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保温桶拿过来放到自己这边,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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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氤发现,贺闻和叶之伦好像又慢慢回归了他的生活。

但要是说这是贺闻或者叶之伦故意,又不太像。

他去逛书店的时候,偶遇过贺闻,当时贺闻正在和书店老板谈给贫困山区捐赠图书的事情,偶遇之后帮他搬了新买的几本书到自己车上,顺便送了乔氤回家,没有强求乔氤跟他一起吃饭,也没有强求到乔氤家里去坐坐。

他周末去给他爸买换季的衣服的时候,在商场碰到过叶之伦,叶之伦当时正在挑选婴儿的衣服,是买给叶之柠新出生的孩子,是一对双胞龙凤胎,叶之伦还给他看了照片,征询了他对婴儿衣服选择的意见,仍旧也没有强求帮他结账,只是询问了他需不需要搭车回家,乔氤说自己乘公交,叶之伦就没有再勉强他。只是公交车到了他家里附近那一站的时候,他又在公交车后面看见了叶之伦的车。

他爸的药还要继续吃,乔氤每个周末去医院给他爸配药,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又碰上叶之伦和贺闻。

两个男人身形出众,走在哪里都是焦点,乔氤很难不注意到他们。

贺闻可怜巴巴地皱着眉,努力站直了腰,一脸虚弱地跟乔氤打招呼:“乔乔,来给叔叔配药吗?”

乔氤“嗯”了一声,看着贺闻的样子,忍了一下,还是问:“你生病了吗?”

贺闻摇摇脑袋:“没事,就是小胃病,我看个医生回去吃点药就好了。”

他说着没事,却像是疼得要站不住,往叶之伦身上靠,叶之伦就伸手扶住他,跟乔氤说:“乔乔,我先送贺闻去看一下医生,你等我一下可以吗?外面太热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说:“我自己的开的车,没有别人。”

乔氤其实已经买好了药,想了一想,看贺闻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抿了一下嘴唇,才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贺闻是真的病了,并不是装来骗乔氤的。

乔氤不喜欢他们骗他,贺闻就在很冷的空调房里吹着冷气连吃了三根冰的冰棍,然后又作死地喝了白酒吃了辣椒,终于把自己作到胃溃疡了。

他俩知道乔氤是每个周末来医院,贺闻作死没作对时间,硬生生在家里扛了一天,才跑来医院挂了号,终于制造了这次偶遇。

做完胃镜,医生一脸严肃地嘱咐饮食注意事项,贺闻老老实实答应,心想要不是为了老婆,谁这么作死啊。

从医院出来,叶之伦去地下车库取车,贺闻一脸摇摇欲坠,有气无力地求乔氤:“乔乔,你给我靠一下行吗?就靠一下……你不愿意就算了,我靠着墙。”

乔氤吃软不吃硬,以前贺闻和叶之伦都用错了方法,现在贺闻学会了怎么让乔氤心软,简直一说一个准。

乔氤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往他那边蹭了一步,说:“那你靠吧。”

贺闻老老实实地靠在乔氤肩膀上,心满意足地蹭了蹭,小声说:“谢谢你,乔乔。”

他们之间发生过太多次亲密到不能再亲密的事情,时间虽然过去那么久,贺闻靠过来,乔氤却还是能感受到贺闻身上味道的熟悉感。

他身体僵硬,目视前方,心里想:贺闻是不是也不怎么有钱啊,怎么这么久,连香水都不换一款。

贺闻这一靠就粘上了,叶之伦开了车过来,贺闻也不肯离开乔氤。

他仗着自己生病,可怜兮兮地趴在乔氤背上,小声求乔氤:“我胃很痛,不然就先送你回去了,你让让我好吗?求求你了。”

乔氤没办法,只能跟着上了车,贺闻在后车座靠着乔氤,老老实实地睡觉。

他胃还是很痛,但是靠着乔氤又很满足。

一路上到家,贺闻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额头出了很多汗,应该是疼出来的。

到了地方之后乔氤就想走,推了推贺闻让他起来,叶之伦就把贺闻接过来扶着,跟乔氤说:“乔乔,我送贺闻进去,就来送你。”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还是进去坐坐?”

乔氤拒绝了进门:“我在这里等。”

叶之伦就作罢了,扶着贺闻回去。

他出来得很快,家里家政阿姨在,照顾贺闻吃药睡觉去了,叶之伦给乔氤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说:“坐这里吧,行吗?”

乔氤说“行”,上了车,叶之伦设置好了目的地的位置,两个人沉默着开了一会儿,叶之伦才开口问:“怎么没看见顾砚,去医院他不陪你吗?”

乔氤没接这个问题,叶之伦沉默了一下,再开口声音显得又些尴尬,是那种知道自己提错了话题,又不知道该怎么圆回来的尴尬,给自己挽尊道:“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当我没有……”

“我们分手了。”乔氤很小声地开口,打断了叶之伦的话,“已经分手有一段时间了。”

前面是红灯,叶之伦停下车子来,很认真地看着乔氤,问:“那你又交男朋友了吗?”

乔氤被他眼神里的那种热度烫了一下,就别开了目光去看车窗外面。

外面的树木已经长得很茂盛了,夏天已经快要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正在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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