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闻璟他脑子是睡劈叉了吗!

&ep;&ep;丹阳郡主心里也一琢磨,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好学上进,兴许就是因为家中有长兄长姐做个表率的缘故,自家这个不懂事,就是因为上头没有人压着她,虽然沈家是不好深交,可现在并非在盛京里头,两个孩子年岁也小,即便亲近一些也惹不来闲话。

&ep;&ep;这么一合计,有个自己上赶着来的“监工”为何不用。

&ep;&ep;“那就辛苦沈公子了。”

&ep;&ep;丹阳郡主和颜悦色起来,越看萧闻璟这孩子越生得好。

&ep;&ep;虽然指导阮灵萱是萧闻璟随口提出来的,但是第二天一早他还是如约而至。

&ep;&ep;今天他们要去学堂上课,这算是端午节前最后一堂。

&ep;&ep;他预备在马车上提前摸底一下阮灵萱的学业水平。

&ep;&ep;阮灵萱一出官舍,看了一眼路的左右,果真不见自家的牛车,不由叹了口气。

&ep;&ep;阿娘做得真绝,这是要赶鸭子上架。

&ep;&ep;云平也对马车旁边的谨言横挑鼻子竖挑眼,最后主仆二人都像是带着深仇大恨般上了马车。

&ep;&ep;阮灵萱坐在马车里,瞟了眼手里拿着书的萧闻璟。

&ep;&ep;“你也不必这么认真吧。”

&ep;&ep;还真想给她当夫子不成。

&ep;&ep;萧闻璟闻声,又翻过了一页书,“你还想不想看赛龙舟了?”

&ep;&ep;阮灵萱咬了咬下唇,弱弱道:“想。”

&ep;&ep;其实按理来说,她应当不畏惧萧闻璟的抽查,毕竟自己又不是真正五岁时不学无术的阮灵萱,可是就好像穷人怕人知道自己穷,病人怕人知道自己病。

&ep;&ep;阮灵萱也怕萧闻璟摸到自己浅薄的学识。

&ep;&ep;马车摇晃一路,只听里面传出小姑娘的背诵声,断断续续。

&ep;&ep;赶早路过的人都赞许地看着马车,谁家的姑娘如此勤奋,定要回家说给自家孩子听。

&ep;&ep;阮灵萱并不知自己成了一回别人家的孩子,一直愁眉苦脸地应对萧闻璟的考问,直到东篱书院门口,萧闻璟才合上书,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

&ep;&ep;“比我想象的,好一些。”

&ep;&ep;阮灵萱哼了声,他想象中自己是有多差才是!

&ep;&ep;“那你要负责帮我拿了甲等!”阮灵萱见他合上书,整个人就好像埋在烟灰下的火苗一吹又腾了起来,活了。

&ep;&ep;“好。”萧闻璟毫无负担地道。

&ep;&ep;阮灵萱都不知道萧闻璟究竟是有什么好法子,能说服那个比臭石头还顽固的齐夫子。

&ep;&ep;不过她还是将信将疑地听完了一早上的课。

&ep;&ep;眼见着放学,同窗们都在收拾东西回家,好几个小姑娘都跑过来找阮灵萱,想和她一道回家,阮灵萱心里还想着事,就一一婉拒了,并且答应若是自己能够去看赛龙舟,再与她们一道玩耍。

&ep;&ep;齐夫子一边看着书童收拾桌子,一边指点陈十四功课。

&ep;&ep;萧闻璟起身,示意阮灵萱跟上。

&ep;&ep;两人一起站在齐夫子面前。

&ep;&ep;齐夫子撩起眼皮,瞅了两人一眼,“可是有什么未听懂的地方?”

&ep;&ep;萧闻璟恭敬行了一礼。

&ep;&ep;阮灵萱发现萧闻璟虽为皇子,可是待人不卑不亢,从没有盛京里那些纨绔子弟嚣张跋扈的坏脾性。

&ep;&ep;他总是荣辱不惊,从容不迫,仿佛是一碗端得平平的水。

&ep;&ep;她不由也沉下浮躁的心,看着齐夫子花白的山羊胡,规规矩矩行了礼。

&ep;&ep;“望夫子见谅,学生受丹阳郡主所托,要辅导阮小姐学习,来时已把最近的功课考问了一遍,还请夫子抽查检验,好让学生可以回去交代。”

&ep;&ep;齐夫子不由奇了,手指一指阮灵萱,“郡主娘娘竟能请动你来辅导她……”

&ep;&ep;他在京当官多年,能看得出沈玠这个孩子龙章凤姿,很不一般,出身绝非寻常权贵。

&ep;&ep;阮灵萱把脑袋往旁边一偏,让齐夫子指了一个空。

&ep;&ep;“夫子你就行行好吧,说不定这是学生这辈子最后一次看临安的赛龙舟了!”

&ep;&ep;齐夫子手指一蜷,收了回来。

&ep;&ep;最后一次?

&ep;&ep;也对,阮知县在临安已经任职快满三年了,年底巡按御史大概就要来考察政绩,以他的官声和政绩调回盛京不是难事,所以阮灵萱明年的确是要离开了。

&ep;&ep;“阮小姐之前态度不端,不过她已经保证过,往后一定尊师重道、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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