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到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南辞苦笑。

&ep;&ep;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ep;&ep;折磨完他后完全不管不顾。

&ep;&ep;不敢有过多动作,他轻轻抬手,烛光俱灭,外面有孩童的欢呼跑闹声,烟火在夜空中绽开,映红了整片天幕,他抱紧身上的人,只觉得内心格外安稳。

&ep;&ep;一夜无梦。

&ep;&ep;次日清晨,俩人一同用完早膳,携手往府外走去,花园游廊边打扫的仆人见状连忙低下头,等他们走远后才若无其事一般继续手中差事。

&ep;&ep;府门外早有两辆马车在等候。

&ep;&ep;风隐见主上与长公主卿卿我我缠缠绵绵难舍难分,懂得非礼勿视的他抬头望天,新年第一轮朝阳格外的好看。

&ep;&ep;止戈也摸着鼻子看着地下的青砖,这地怎看起来不平?

&ep;&ep;俩人分别上了马车,分头往皇宫方向去,半个时辰后,到了宫门外,二人下车步行。

&ep;&ep;南辞换了一身衣裳,不同以往的黑色章服,他今日穿的是白色长袍,长袍边角绣有祥云,更衬得他眉目如画。

&ep;&ep;他仿佛是才看到楚绾烟一般,信步前来,作揖道:“南辞拜见长公主殿下。”

&ep;&ep;“免礼。”楚绾烟神色莫测:“不过两日未见国师,国师容貌却又更甚从前,可有秘方?”

&ep;&ep;刚下马车的慕寒恰好听到这句暗藏调戏的话,他内心叹气,国师怎么总是被这位长公主缠上?莫非真是看上他了?

&ep;&ep;他抬眸望去,就见国师垂首驻足,看上去就像是不知如何答话一般。

&ep;&ep;想到国师前些日子为了他的事亲自登门劝告,甚是劳心费神,他连忙上前替国师解围,“臣拜见长公主殿下,愿殿下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ep;&ep;楚绾烟敛眸看了他一眼,惫懒道:“免礼吧。”

&ep;&ep;有外人在,不欲再调侃南辞,她抬步前行,经过慕寒身边的时候,淡淡瞥了他一眼,“丞相还是老样子。”

&ep;&ep;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内后,慕寒脸上才有几分真切的笑容。

&ep;&ep;看样子长公主殿下对他没兴趣?

&ep;&ep;谢殿下不喜之恩!

&ep;&ep;“多谢丞相解围。”南辞含笑道。

&ep;&ep;国师这样月朗风清的人一直是慕寒想结交的,他矜持颔首:“这是梁国,由不得长公主殿下胡作非为,国师若有难处,尽管找我。”以报上次之恩。

&ep;&ep;南辞神色松快:“那便劳烦丞相。”

&ep;&ep;“国师客气。”

&ep;&ep;宴卿殿内,梁帝与皇后坐在高位,思及前些时日楚绾烟在梁国失踪,他对楚绾烟道:“长公主前些时日在梁国受惊,朕已派人追查此事,不日便会有结果,还望长公主静待几日。”

&ep;&ep;楚绾烟唇角上扬,“陛下费心了,本宫在此谢过陛下记挂。”说着,她端起案几上的酒樽,以袖掩面,一口饮尽。

&ep;&ep;“长公主果然善饮。”见她神色不变,梁帝面上虽笑,但心里却暗自蹙眉。

&ep;&ep;他能察觉楚绾烟对他的态度,从上次请求赐婚时的尊敬,到现在的无谓,以她楚国长公主的千金之尊,楚帝都要敬畏几分,确实无需对他多礼,只是这前后变化太大,不由让他暗忖,这次她是否真被贼人惹怒?

&ep;&ep;他龙袍下的手指紧攥,这事他必须查出幕后指使,不单是为了给楚绾烟一个交代,也是为了梁国的安宁。

&ep;&ep;有小人在背后作乱,妄图挑拨梁楚二国开战,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ep;&ep;帝后对视一眼,皇后心中了然,笑着对楚绾烟道:“听闻长公主近日爱听曲儿,恰好宫内有两名会唱楚国小曲的乐师,本宫今日便将这二人赠予殿下,长公主觉得可好?”

&ep;&ep;听出她的安抚之意,楚绾烟施施然起身,“自是好的。”

&ep;&ep;满殿臣子皆是瞠目结舌,皇后摆明了是要给这位贪恋男色的长公主塞男宠,自大梁开国以来,明目张胆给他国公主送男宠的,皇后乃是第一人。

&ep;&ep;此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偏偏一人敢送,另一人也敢收。

&ep;&ep;晋廷坐在下方,看着这场梁楚两国的闹剧,唇边笑意加深几分,他一手执玉杯,一手用玉如意撑头,炽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对坐的绝色女子。

&ep;&ep;上次见她还是何时?楚帝即位?已然记不太清了。

&ep;&ep;但她容貌始终未变。依然是记忆中的样子。

&ep;&ep;对面的女子一袭红色宫裙,纤纤玉手轻握青铜酒樽,凤眸中流光四溢,不点而绛的朱唇懒懒上扬,虽看起来散漫,但浑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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