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阳看清楚绾烟如今的模样后也怔愣了,目光落在掉落一旁的梅枝上,心底一沉。

&ep;&ep;这么明显的事无需多说了。

&ep;&ep;她果断道:“福柔,还杵着作甚?!赶紧过来给长公主赔罪!”

&ep;&ep;在场的人都有眼睛,挟持戚仪的人是楚绾烟身边的暗卫,凤阳公主这番说辞是作何?

&ep;&ep;楚绾烟心里门儿清。

&ep;&ep;她冷冷抬眸:“不必了,蓄意谋杀楚国长公主,该当何罪想必梁国律法自有说明,巡王府的待客之道本宫今日见识到了,来日必不会再登门。”

&ep;&ep;“福柔如何处置自有大理寺定夺,现如今还是先传御医瞧瞧你的伤势。”凤阳蹙眉道。

&ep;&ep;梅枝刮伤能有多严重?麻烦的不过是划在脸上。

&ep;&ep;楚绾烟骤然起身:“福柔郡主本宫便带走了,大理寺要拿人叫他来长公主府。”

&ep;&ep;巡王妃心中焦急,想要阻拦却又怕这位冲动的长公主一怒之下做出伤害福柔的事,她低声吩咐侍女:“快去前院请王爷带人前来。”

&ep;&ep;见楚绾烟没搭理自己,凤阳公主眸色暗沉,紫色宫装下的手紧攥,掌心传来疼痛后才又松开。

&ep;&ep;凭什么她就能不分场合目中无人作威作福?

&ep;&ep;好在巡王来的很快,他是行伍出身,行走之间自有一股威压气势,来的时候侍女就向他禀告事情原委,这件事怎么说都是福柔的错,但是他却不能让楚无忌当着众多官员家眷的面把女儿带走。

&ep;&ep;这件事关乎到巡王府在京都的颜面。

&ep;&ep;与他同行的男子一身紫色长袍,腰间悬玉,头戴紫金冠,举手投足间贵气逼人,脸上也无甚表情。

&ep;&ep;“让你见笑了,今日招待不周,待本王处理好这件事再行与你商谈。”

&ep;&ep;紫衣男子淡淡颔首。

&ep;&ep;行到近处,见楚绾烟冷着一张脸看着他,巡王先看了一下被暗卫挟持的女儿,见她眼眶通红心中一紧,这傻女儿怎么总是要招惹这尊瘟神。

&ep;&ep;巡王妃靠了过来,“夫君……”

&ep;&ep;巡王用眼神安抚她,“不用担心。”心中却是叹了口气。

&ep;&ep;“长公主殿下在巡王府大动干戈,这是何意?”

&ep;&ep;见他装傻充愣,司觅夏心中气急:“巡王府好教养,生生养出个杀人凶手,一般人随便打杀了倒也无从得知,可我表姐乃堂堂大楚长公主,福柔郡主竟也敢下毒手,不知可是巡王给她的胆?!”

&ep;&ep;巡王不好开口指责一个皇室内眷,也不好做声,巡王妃在一边冷笑出声:“世子妃可知福柔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从小到大也没被人刀剑相向过。如今长公主殿下安然无恙在这站着,何来杀人凶手一说?随便指摘毁人名声便是北王府的做派?”

&ep;&ep;之前她不发声是不想激怒楚绾烟,可如今北王府的世子妃想毁她女儿清誉,她断然是不肯的。

&ep;&ep;京都世家最重名声,谁愿意娶个名声不好的女子回去?

&ep;&ep;“你……你……”司觅夏之前见巡王妃还觉得和善,哪知她却是这般牙尖嘴利,还讽刺是北王府做派不端。

&ep;&ep;“安然无恙?”楚绾烟走到戚仪面前,脸上流下几道血痕的她让戚仪心中一颤,瑟缩了一下。

&ep;&ep;“你……你别过来?!父王救我。”她知道楚绾烟就是个命不久矣的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p;&ep;巡王刚要上前,楚绾烟就抽出暗卫腰间的匕首,对他道:“退下。”

&ep;&ep;暗卫退下后,巡王也站在原地不动了:“长公主殿下切莫冲动。”

&ep;&ep;楚绾烟突然笑了,她转头看向巡王妃,“本宫安然无恙?”

&ep;&ep;刀尖落在戚仪面前,在巡王妃惊恐的目光下缓缓划过。

&ep;&ep;一道寒光晃花了眼,戚仪只觉得脸上一凉,下意识抬手抹去,看清手上的猩红后,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p;&ep;“仪儿?!”巡王妃花容失色,不顾仪态冲过去将她抱住:“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扶着郡主?御医,快传御医。”

&ep;&ep;侍女们在她的尖叫声中手忙脚乱的动了起来,司觅夏心中出了一口恶气,方才表姐受伤巡王妃可还一脸淡然。

&ep;&ep;果然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会知道疼。

&ep;&ep;“现如今福柔郡主也安然无恙了。”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秋墨用锦帕替她擦拭掌心。

&ep;&ep;“本宫便不带走她了,御医应当也快到了,好好候着吧。”

&ep;&ep;在场女眷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回避她的目光,凤阳公主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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