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何姑娘哪知道他打这个主意,想想自己身世可怜幼年失怙,被迫飘零于江湖,好不容易有点小名声了,名字却成了笑话,还是羞人的那种。女孩子眼眶浅,想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钱鼎章一见之下,吓的双手乱摇,要死了这可是公众场合,一个大姑娘在自己面前泪雨缤纷,这个就说不清楚了。赶忙说到“我就是嘴上滑头,随口开个玩笑,名字免费给你想,保你满意”

听这一说,何姑娘转忧为喜,掏出手绢了掖了掖眼角,咬着粉嘟嘟的嘴唇说到“就是你,喜欢欺负人家,讨厌的要死”,说完后大概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落在钱鼎章眼里真如旭日初升温润明亮,心中一动说到“不妨叫若曦吧”,说着手指沾着茶水将二字写在桌面上,边解释“曦就是清晨的阳光,若是像,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你像清早的阳光一样”

何姑娘听到这儿,脸上的笑容更浓真如繁花着锦,钱鼎章收拢心神继续说到“曦还可以引申为时间,何若曦这个名字隐隐也带苍凉意境,和你江湖漂泊的身份也是切合的”

“何若曦,何若曦,这名字好听意思也好,我喜欢的”何姑娘

“喜欢就好”

“哎呦,时候差不多了,我要回去和姐姐默书了,你这里也要默的吧”

钱鼎章点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把这个名字和姐姐说一声,她肯定也喜欢了。那我走了啊”说着站了起莱。

钱鼎章也起身拱手相送,何姑娘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期期艾艾的看着他,钱鼎章不解“可是还有事情?”

“没,没啥事情,就是谢谢你,钱哥哥”说完脸一红扭头一溜烟的出了茶馆门。

钱鼎章看看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已近上午十点,自己也吃饱喝足,茶馆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不利于静心默书,当下叫过堂倌会钞结账,暗地里还多塞了几个铜元到那堂倌手里。

二人年纪相仿本来就说得来,堂倌一见之下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小先生,年纪轻轻书说的好,出手也大方,将来肯定成大气,长的还神气,刚才那个小姑娘平时看到我们都是一副欠她多还她少的面孔,在你面前,啧啧,让她哭就哭,让他笑就笑,厉害啊,你说算起来我还比你大几个月,怎么在女人方面一点都不如你,隔壁阿花看我就像看到叫花子一样”

“你话再多,我就告诉账房先生你拿小账了”

“好好,好好,小先生慢走,慢走,我还要去招待客人”堂倌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钱鼎章走出店门,这是个江南少见的暖和冬日,天上阳光灿烂还带了一丝薄云,太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每个毛孔都打开了在吸收温暖。正半闭眼睛踏上回蚕娘庙的路,耳边突然听到女子的尖叫声“让开,让开,我不跟你去”

赶忙睁眼,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小夹弄里,何姑娘正被2个人围着,其中一人伸手去拉她,但被她闪过,夹弄本来就狭窄异常,几个来回后,何姑娘已经被逼得背靠墙。

钱鼎章脚下加紧几步,那二人只觉得一阵风从脸边略过,就看到何姑娘面前站了一个人。

双方打过照面才发现彼此认识,那两人原来是徐家的小管家,平时管着几个铺子,时不时的替徐家办点不适合老太爷大少爷亲自出面的事情,故而在镇上也有几分名气。

今天初五,各家铺子开张,两人一早就去各家铺子巡视,其实就是去抖抖威风,铺子掌柜不但要面带笑容洗耳恭听,听完后还要谢他们几块大洋的茶钱。

两人在镇上一圈走完,听着口袋里丁零当啷的洋钱声,心中开始发痒,路边找个酒馆推杯换盏起来。酒足饭饱后正好和何姑娘走个对脸,平时二人就对这个漂亮姑娘心有不轨,今天趁着几份酒劲唐突佳人,最初还只是风言风语,何姑娘虽然对着钱鼎章颇有泼辣之气,但这是知道钱乃谦谦君子不会对自己怎样,现在对上这个两个带有地痞气质的刁民,小姑娘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就在此时钱鼎章神兵天降般挡在她身前,心中不由砰砰直跳。

那两个管家一身看被坏了好事,嘴巴也不干净起来“识相点的赶紧让开,否则当心口眼不闭!”口眼不闭是江南常见的骂人话,意为惨遭横死,死的极惨,故而睁眼开口。

钱鼎章听了也不生气,对付这种人他还是有点办法的当下挺胸抬头往那二人走去,背在身后的双手轻摇暗示何姑娘事无大碍,两个小管家看到钱鼎章这么直愣愣的走过来,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发现不对,刚要开口。

钱鼎章先说话了“二位是徐家下人,徐家在盛泽上可是一等一的大户,镇谁不知道徐老太爷乐善好施,大公子为国效力,二公子又留日归来,真真正正的向阳门第积善之家,你们现在当街拦着这位小大姐,传扬出去对徐家可是不好啊”说完笑吟吟的看着二人。

“传扬出去?哼,盛泽这方圆几十里就是徐家天下传扬出去又如何?”说着二人同时上前一步,摩拳擦掌起来。身上的何姑娘吓的直拉他的长袍后备,钱鼎章依然背手向着那二人,却用自己的手背在何姑娘的手背上轻轻擦了两下示意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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