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不敢欺瞒长者”

“李光彪”陈布雷喊道,门口那大汉应声后走了进来,“他是委员长的贴身侍卫,这次我回乡委员长怕路上不靖,特地让他一路相随,今天也是亏的他了”

“多谢,李先生救命之恩”钱鼎章闻弦歌而知雅意,拱手为礼一躬到地

李光彪依然是那幅不苟言笑的表情,也拱手还礼口称不敢当,眼中却微有笑意。

“光彪,钱先生要想和我说个要紧事情,不知道这个房间是否可靠,麻烦你看一下”

“先生,请稍等”随后,只见李光彪在房间中一阵游走,眼光所向,伸手所触皆是各种不引人注意的旮旯角落,休息室面积极小,一支烟都不到的功夫李光彪对陈布雷说到“室内无碍,先生再稍候”说完奔出房间。片刻后回来,气息微乱“房间周围隔壁也看过,只要不过分大声,这里说话还是安的,我去门外守着,先生有事叫我”说完自走出去并将门带上。

“你说吧,什么大事”陈布雷神情严肃的问道

于是借此机会钱鼎章将那河本庙祝和徐奉容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讲了出来,他说的极有技巧前半段只是单纯的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后半段才是自己的相关分析。一席话间完美的做到了陈述事实和表达观点的相分离,这也是前世当小白领给老板们汇报练出来的,单就表达方式和能力而言,只要钱鼎章愿意他就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汇报者。

呃,这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光彩。。。。

在如此优秀的阐述下,陈布雷越听越心惊。当钱鼎章最后隐约点出,苏嘉线是为了防止长城抗战那种后勤不继的情况发生而特地修建的战略铁路,而日本人极有可能借此实行大规模快速调兵抄堵中方后路,甚至在必要时可以通过铁路进行超越追击的时候。向来冷静的陈布雷也坐不住了。“啪”他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死死盯着钱鼎章“刚才所说,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皆是小子亲眼所见!”

“那你为何之前不报官?”

“报官?徐家把持乡里警察党务久矣,想来这政务系统也被他们渗透的差不多了,我倒是想去找国军,但不知道驻地”钱鼎章双手一摊。

“抱歉,抱歉,是我失态了。没想到日人心机如此之深,竟然有特工人员冒充庙祝长期潜伏多年,只怕这么多年来盛泽所以的政治经济资料日方是了如指掌了”

“那如果今天没发生这些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陈布雷想了想又问到

“他们约的是四点半前后,那时候我正好下了书,我想是跟着去看看,见机行事,但能起多大作用不好说,也就是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

“好一个让自己良心过得去,倘若四万万中国人每人都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区区东洋人何足道哉?”陈布雷感慨到。“只是不瞒你说,这个特工情报方面,我也不是内行,怎么办呢”

“你不是,我是啊,老子上辈子各种情报学的专业书籍和案例可是没少看,尤其49年后的各种精彩反特战案例,随便抖几个出来,灭掉萝卜头的情报机构还不是和玩儿一样,那个位面共和国的情治系统可是对上克格勃、格鲁乌,CIA都毫不逊色啊”只是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不能说出来。他要是真毛遂自荐,只怕陈布雷先把他当成日寇的双面间谍来处理。

“光彪,你进来一下”陈布雷想了会,觉得这个事情还是该问问专业人员意见,当下将事情大略向李光彪做了说明,后者听完后,朝钱鼎章看了几眼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这个事情,倒是好办,但问题是我们没人?嘉兴这一块,是中统在管,但最近北平不太平王瞎子(大汉奸王克明)那帮人发了疯一样的上蹿下跳,中统在国抽调人手去收拾,嘉兴肯定也是,而且中统擅长的是情报分析,行动方面还是看我们军统。但军统最近的支援点在申城,现在发密码电报过去的话,估计要今天上半夜才能赶到。”

“按理说这个事情,我应该亲自去盯,但出发前委员长亲自交待过我,世情艰险,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包括日本萝卜头,所以我片刻都不能离开先生”说着望向钱鼎章。

钱鼎章内心苦笑“想让我去盯着你就直说嘛”,他少年心性初生牛犊不怕虎,“那还是我去盯着吧,不过我可是外行,出了纰漏别怪我”嘴里说的是要撇清干系,但眼角间的跃跃欲试却隐藏不住。

陈布雷看着眼前的少年,思绪却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也正是这般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和戴季陶创办《天铎报》讴歌武昌起义,抨击袁世凯帝制,这么多年恍如南柯一梦。自己虽然位高权重,却还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日本情报人员都摸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却只能依靠这个唱弹词的小家伙。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钱鼎章肩膀“小家伙,这是涉及国家生死的大事本来不该让你这种平头百姓卷进来,但事急从权,也只能靠你了,此去最要紧的是保护好自己,任务失败就失败了,只要军统申城站的支援人员过来,我们就有办法破掉这个东瀛间谍网,所以你千万把保护自己当做第一要义。布雷代表党国先谢过了”说完他竟然冲着钱鼎章鞠了一躬。

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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