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禅让?为什么不能主动一点呢?干脆现在就禅让了吧,然后就直接去当闲散王爷,自在逍遥。就别让衣带诏出现了,董承不但是我的大舅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呀。救人一条性命胜造七级浮屠。 最主要的是,衣带诏除了弄死了一堆无辜的人以外,本身并没起到任何作用。就算是刘协本人,如果能事先知晓后果的话,也绝不会写这么个无用的东西,不但浪费感情,还浪费了不少宝贵的龙血。 但是为什么汉献帝改叫刘能了呢?还是得问问那个老神仙。他虽然不是骗子,但细细回忆起来这家伙眼神飘忽、言辞闪烁,肯定隐藏了什么秘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倦意袭来,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我说刘能啊。”那个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刚想坐起来,那声音仿佛能洞悉我心事一般又接着说:“你就躺着就好了,当自己是在做梦。因为时间仓促,来的时候有些事情可能没和你交代清楚,现在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好了。” “汉献帝不是叫刘协吗?怎么改叫刘能了?” 那声音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说:“我说刘能啊。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和身份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再加上老夫的悉心教导和刻意栽培,你一定能顺利完成自己所肩负的历史使命。” “什么狗屁使命?!”看这个老骗子这么为老不尊,宅男也有三分火气,我也不顾忌那所谓的神仙身份了。“别扯那些没用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声音仿佛在和旁边的人商量着什么,反正我听起来就是在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过了一会儿方才重新开口道:“我说刘能啊。不要纠结这些细节嘛,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们还是聊聊使命的问题吧。” “我说神仙啊,你能不能每次都用同样的开头?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关于使命什么的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爱怎么活着是我的事。你事先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就强行把我穿越过来,还想让我替你们打工?没门!现在还是麻烦给我解释一下名字的事情。” “我说刘能啊……” “我说神仙啊……” 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开口了,“刘能,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是我没法和你解释的,或者说解释了你也听不懂的。我和你说过的,天机不可泄露。名字的事情嘛是我做主帮你保留的,不过你也用不着谢我……” “谢个鬼!”老神仙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粗暴的打断了他。刘能这个好好的名字我用了十几年,然后从东北象牙山突然又凭空崛起了一个比我有名得多的刘能,再往后的十几年我的名字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笑料,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的宅,和这个惹人发笑的名字不能说是一点关系没有的,每次我都很害怕对着陌生人做自我介绍,怕面对对方或嘲讽、或不信、或戏谑的眼神,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足不出户的好习惯,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死宅。现在好不容易穿越了,本想以崭新的身份面对美好的新的人生,结果名字没改。难道这个噩梦,就永远的挥之不去了吗? “我说神仙啊,你就这么把我弄到这里来,虽然是当上了个皇帝,但这个皇帝有几分成色想必你心里也是清楚的。我现代的老爹老娘,还有……女朋友怎么办?”这时我本想假惺惺的挤出几滴眼泪,却是努力半天都没有效果,只能作罢。 “我说刘能啊。”老神仙又恢复了他惯用的开头和拉长了腔调半死不活的语气。这次还没等我反击他就又继续说道:“你就别费心装哭了,没用的。做人呀,一定要厚道,你哪里来的女朋友?真当我们神仙什么都不知道吗?选择你之前我们是对你做过充分调查的。至于你父母的问题——我们当然也有考虑到,但现在你这个极其不配合的态度让我们领导很为难啊……”他的官腔摆得十足,一副滔滔不绝的架势刚起了个头,突然话锋一转。“那个我说刘能啊,玉皇大帝突然找我,改天我们再聊哦。”接着又是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名字分明就是你给记错了,蒙骗一个凡人,你还有点当神仙的尊严吗?” “快点快点,三缺一,就等你了。”“怎么搞的?屏幕有点不好使了。” 然后,声音越飘越远,直到我又什么也听不见的时候,我也醒了。 这都是群什么神仙?!工作时间打麻将?管他什么狗屁使命,我就要按我自己的方式活着,这就去禅让。等我不是皇帝了,看你们的使命还怎么完成?我越想越是气愤,握拳重重的打了床头一下,大喊着:“来人呀,朕要找曹丞相。” 咦,怎么手有点疼?张开手掌看了一下,食指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个口子,刚才用力过猛,现在正往外流着血。这时飞跑进来一个太监,却正是张小让,这家伙的视力不是一般的好,离得老远就大呼小叫起来,“陛下,您的手怎么又出血了?” “一点小伤,不碍的。”我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献帝虽然是个傀儡皇帝,但毕竟是九五之尊,肩不用扛手不用提的,应该也不会受到家暴,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受伤呢?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小让,你知道朕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 “陛下,是你下午自己咬破的呀,您不记得了?” 我一愣,这汉献帝莫非还有自残的嗜好?不过想想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有够憋屈,偶尔发泄一下咬个手指什么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伤势也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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