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承那手忙脚乱的样子,真担心过一会儿他再把自己给绑起来。在心里狠狠批判过封建统治者的腐朽堕落之后,我让张小让伺候董承穿好了衣服,接着让他左边转转右边转转,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真是怪了,这衣服咋这么合身,挑不出半点毛病,简直和某宝的卖家秀一样,越看越不禁惊叹这董承的身材也未免太好了吧?像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要不让他倒立一下试试?还是算了,未免显得我太过苛求,再说他也不一定会。毕竟我在这个时代的经验有限,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体验,对这种衣服的特征和款式不是很熟悉……还是让更有经验的人来挑毛病吧。张小让显然不合适,一个小太监咋敢评点国舅的衣着?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你。”我指着旁边那个抱着董承衣服的矮胖子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你过来,看看国舅大人的这件袍子有什么缺点,哪里还需要改一改?不许有什么顾忌,直说就好。” 这时我心里很是有几分得意,皇帝嘛,对臣下就应该这么说话,俺刘能虽然没上过什么电影学院,但表演的本能却是与生俱来的。 “回陛下的话。”矮胖子的口气很是恭敬,“微臣觉得国舅大人的这件衣服很是合身,裁剪细致,布料名贵,品味高雅,气度不凡,可见陛下之苦心。臣等臣工,同沐天恩,共感圣德。” 老子不是想让你来说这些不花钱的漂亮话的,大汉的臣子们怎么一点体察圣意的本事都没有呢?我没好气的说:“你看清楚了吗?再看看,仔细着看看。” 我实在是心情复杂,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张小让吓得脸都白了。 这时董承赶紧把话接了过去,“陛下,臣也认为这件衣服很是不错,微臣再叩谢陛下天恩。”边说边又跪了下去不住叩头。 事到如今,也只有耍赖了。汉高祖刘邦的这项技能就练得登峰造极炉火纯青,而作为高祖皇帝名义上的后代,俺刘能是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先祖的美德发扬光大的。 我咳了一声坐了下来,“国舅呀,朕觉得这件袍子合身是合身了,但颜色不太好,呃……和你的……肤色不是很衬哦。不如这样……”我一时突发急智,指着那个矮胖子大臣说:“朕就将这件袍子赐给他了,过两天朕再亲自挑一块衬国舅肤色的布料,找国最好的裁缝和顶尖设计师通力合作,给国舅大人再做一件新的。如何呀?” 皇帝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有人再有异议,董承脱下袍子交给了矮胖子,换回了自己原本穿的那件。 只见那矮胖子双手托起衣服郑重的跪下,“微臣曹操叩谢天恩。” 我差点就又晕倒了。 还好还好,我记得历史上衣带诏之所以叫衣带诏,是因为被缝在了衣带里面,而袍子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努力发动着宅男智商打算说点什么圆圆场,这时就见董承已经在张小让的协助上穿好了衣服,走上前去和曹操笑着说道: “丞相大人,这里还有根带子。” 曹操点头接过,“微臣曹操再叩谢天恩。” 完了,这下完了。 我强打精神整理思绪,眼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故技重施了。 “丞相大人,要不您也试试?” 董承明知这件袍子太大了,生怕曹操出丑,连忙接口道:“回陛下,丞相大人方才已经试过了,很是合身呢,确实比微臣穿着要合适得多。” “呵呵,呵呵。”我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两声。“那就好,那就好。” 董承的衣服我可以硬抢过来,曹操的我是说什么也不敢抢的。看着他手上恭敬捧着的玉带,里面就有皇帝亲笔血写,皇后亲手缝进去的讨贼诏书。而那个贼,现在就捧着那条玉带…… 我很不争气的终于又昏了过去。 寝宫内一片嘈杂,张小让扑在我脚边声泪俱下的大喊着,“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董承手足无措的看着曹操结结巴巴的问:“丞相,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曹操倒是丝毫不显慌乱,眉头紧皱、鼻翼翕动、神色凛然,就如同一条缉毒犬般神圣而不可侵犯,隔了一会儿方才高叫道:“不好,有毒,陛下这是中毒了。快传御医。” 等到御医高举着药箱从屏风和镜子中间挤过来时,曹操已经靠他敏锐的嗅觉从我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那两只袜子,被穿着白大褂带着棉布口罩和橡胶手套的相关宫内人员小心翼翼的拿走了。 曹操吩咐御医查看我的情况,御医谨慎诊脉后,长出了一口气,“陛下没事,就是睡着了,两位大人请放心。” 老神仙:“我说刘能啊,你怎么把衣带诏给曹操了?是不是对天庭让你穿越这件事情有意见,故意搞破坏呀?这就不好了嘛,有意见可以提嘛。提完了我们可以共同分析探讨嘛,总会找到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案的。你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自杀呢?要知道天庭虽然资源多人脉广,想要完成一次穿越也不是轻而易举的,我们不能白白浪费纳税人的税赋呀。” 刘能:“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 还没等我解释完,老神仙便匆匆打断了我,“玉皇大帝又找我了,你先好好睡一会儿养养精神,回聊。” 刘能:“……” 身体是在昏迷着,但我的思维比醒着的时候还要清醒,情况危急性命堪忧,不清醒实在不行。 衣带诏缝得好好的,曹操应该不会没事闲的剪开它去玩。就算之前他有什么疑心,现在我把衣带堂而皇之的赐予了他,再大的疑心也应该消除了吧? 这个推理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让历史上的衣带诏就此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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